此谓修身在正其心。”
“秦钟所得,万物万事欲要尽善尽美,唯有正其心,方能无杂念,否则,就会生出许多障碍。”
“明明在看,却什么都看不到,明明在听,却什么都听不见,明明吃东西,却不知道味道,便是此理。”
“与人之交,亦是如此,要秉承一颗正心,若然邪意所谋,当害人害己。”
“为官处事,更是要摒弃杂念,秉持正心,否则,百姓之忧难解,君王之忧难分。”
“……”
梦坡斋内,秦钟正同贾政不住聊着天。
贾政在考校自己,话语间,倒也没有什么胆怯,心中有东西,怕什么?是以……不怕什么。
何况,这几日也有翻阅许多圣贤经义,或许一些细节记忆不清,大体深意还是了解的。
比如此刻正在同贾政所言的《大学》!
拱手一礼,于贾政所言的这一语给于诵读,给于诠释,进而给于解读深意。
“好!”
“说的好,难为你这般年岁就有这般见识,圣人之语,微言大义,你如今就可明悟那些了,可见平日用功之深。”
“此路方为正道啊!”
“鲸卿,四书五经你所得甚好,策论之语,刚才你也有所提及,不知诗赋如何?”
贾政添为满意的看着面前秦钟,着实羡慕倾臬兄有此般佳儿,若然宝玉也能如此。
自己睡觉都是天天好梦,门楣发扬光大也是指日可待。
刚才随意聊了聊,虽如此,于秦钟所学底蕴也有所知,虽然四书五经还没有学完,然而,学的很是扎实,根基很是稳固。
并非死读书之类,如此,方是真正的读书,在科举之道,也是更容易被录取。
话锋一转,落入另一处,科举之路,初始童试,童试之内,考得有四书五经、策论之类,秦钟已经做得很好。
诗赋还没有问询。
“诗赋?”
“只是……了解一些。”
秦钟也是醉了,考校自己上瘾了,四书五经也就罢了,幸好前身有些底子,再加上这几日的用功。
至于诗赋?
这一点自己……做个打油诗不难,至于做诗赋……就有些扯犊子了?不过,若言啥都不会,也不至于。
起码韵律上,还是背的不少,诗赋讲究的就是韵律格调,规则有了,做诗赋谁都可以,差别就是高下而已。
“哈哈,无需拘束。”
“嗯,如今正是夏日,鲸卿,你以夏日为题,作诗一首如何?”
“这里有纸笔,也好让我看看你的笔力。”
贾政再次捋着颔下短须,了解一些?应该是自谦,能够在四书五经上如此深意。
诗赋应该有些造诣。
随即,近前一步,拉着秦钟的手臂,前往内书房笔墨之地,于秦钟,颇为满意。
就是那个孽子……,整日里就知道看一些杂学杂文,也不知道在四书五经上下下功夫。
“这……。”
“秦钟诗赋寻常,政老爷勿见笑。”
秦钟心中腹诽不已,让自己作诗?
这可就有些难为自己了?
做一首打油诗?
做一首好的诗?
别人来到古代,都是文抄大牛,啥啥的中秋来一首水调歌头,啥啥的七夕来一首鹊桥仙,啥啥的元宵节来一首青玉案。
这家伙,自己所处的时间不对啊,那些东西都已经出来了,自己想抄都抄不了。
“无妨!”
“只需合题就可!”
贾政鼓励着。
“……”
“那……,我试试。”
秦钟行至书案之前,提笔蘸墨,开始思考如何写诗,一侧的贾政自然不着急,慢慢等待着。
“老爷,鸳鸯姑娘来了。”
数息之后,梦坡斋外传来小厮之音。
“鸳鸯?”
“让她进来吧。”
贾政墨眉一挑,鸳鸯不在老太太身边伺候,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为了秦钟?
扫着已经开始写字的秦钟,面上微动,进而看向书房外,随意一言吩咐落下。
“鸳鸯见过老爷。”
脚步轻缓几近无声,一位身穿青绫袄子掐牙背心的清秀女子入内,福身一礼,脆音如铃悦耳。
“稍等片刻。”
贾政摆摆手,并不着急询问鸳鸯前来的目的,大体自己也能猜出来,此刻还是看诗要紧。
“是!”
女子颔首,亭立在旁,不为着急,斗胆的抬首看向政老爷,却是发现他此刻正站在一位背对自己的少年人身侧。
那少年人正执笔写着什么。
那就是蓉大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