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
“……”
“听明白了?”
秦钟温声细语的吩咐一些事情。
“少爷,我听明白了。”
多福略有沉吟,点点头。
“嗯。”
“去吧!”
自己吩咐的事情不难,以多福近来历练的水准来看,多有长进,完全不成问题的。
“少爷!”
多福一礼,便是转身离去。
少爷的事情最为重要,至于燕来楼的吃食,尽管也很好,可……待在少爷身边,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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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世兄,如今之际奈何?”
“上个月,陛下便是有令,清查国库亏空,先前为荣王殿下清查,现今荣王殿下远在江南。”
“陛下又命诚王殿下清查。”
“限令一个月的期限。”
“果然不予归还,当重罪论处。”
“治国公府虽有还上,可还是降爵一等!”
“如今,距离一个月的期限不远了,奈何?”
“奈何?”
花满楼!
清宁雅致之地,白日里,午时之刻,已然往来富贵之人极多,二楼一隅静室之地。
其内,美酒佳肴虽有陈列,旁侧也有一位位模样不错的美人儿随伺,然……与列诸人皆没有太大心思。
无太大滋味的品味一口美酒,韩奇看向宁国府如今的主人贾珍,都是世交之人。
今日来此,除了吃酒,自然要闲聊一些事情。
“你们府邸又没有借多少钱,五六万两?”
“还上不就好了?”
贾珍也是举杯小酌了一口,看向锦乡伯公子韩奇,其人年二十出头,此刻颜面多有愁容。
“五六万两!”
“于珍世兄来说,自然不算什么,可我家是如何情况,每一岁的田亩地租加起来也就数千两。”
“爵位所得也是不多。”
“如今借的那些银子都花光了,拿什么还?”
“珍世兄,有闻你们府上的蛋糕铺子生意极好,可否……相借五万两。”
“待渡过此次,当有偿还。”
锦衣华服,束发而冠,翩然一位贵公子,虽然不甚极其的俊逸,也是尊贵之人。
闻贾珍这般清淡之言,韩奇心中更为焦虑。
多日来,也一直在筹钱,可五六万两银子,一下子如何筹齐?果然真的筹齐!
锦乡伯就直接空了。
“宁府还有十多万两银子需要还呢。”
贾珍无语道,自己现在也是缺钱啊。
问自己借钱,自己还想要问其他人借钱呢。
“韩兄,何不向城中那些钱庄借钱?以锦乡伯的颜面,五万两银子应该不难吧。”
正吃酒颇香的冯紫英微微一笑。
借钱?
神武将军府没有借钱。
实在是府上用度没有那般多,再加上城中也有一些铺子,城外也有一些田地。
尽管过活的不如宁府、荣府奢华,却也知足。
陛下如今要清查国库亏空,京城内人人自危,治国公就是前车之鉴,虽没有抄家灭族。
然而,以后在陛下跟前无疑成了黑名单,子孙后代想要立功,多艰难。
更有直接降一等爵位,更是加速治国公府邸的爵位传承,原本可以多传一代的。
那样的结果!
谁都不愿意。
当然,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今儿,自己前来就是来花满楼吃酒的,自己府上也没有闲钱,在场诸位也都知道。
是以,身上轻松。
不过,出出主意还是可以的。
“别提了!”
“那些钱庄一个个都是水蛭之人,九出十三归!”
“果然借钱,以后府上就有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了。”
韩奇怒骂一声,那些钱庄商人一个个都该杀,有数十万、数百万两银子,借自己一些怎么了。
又不是不还。
偏偏还要九出十三归!
一群唯利是图的小人!
彼其娘之!
御其娘也!
……
“唉!”
“从钱庄借钱,我也问过,虽没有九出十三归那般狮子大开口,也差不了太多。”
“好在我家府上借钱不过两万两银子。”
“如今我父正在变卖一些古玩,还有抵押一些田亩,再加上兄长以前的一些赏赐,勉勉强强可以筹齐。”
“唉,就如此,那些当铺之人都有压价!”
“却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