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质绝佳,性情沉稳,不似十岁之人,难得有处事之才。”
“他能够在治水之余,还能够抽出夜间的时间修习学业,精进学业,更非方仲永那般之人。”
“不出意外,他将来会很好。”
“再有恭王、恒王之故。”
“更有陛下在养心殿还提到城中的百草味一两次,更为难得了。”
刘延顷将手中的画放下,画的的确很好,妇人之言送给嘉儿,也没有意见。
秦钟!
在城外治水之时,于近距离的恒王、秦钟都有所观。
恒王,和前朝永乐帝的一子有些相似,性情相似,体态也是相似。
秦钟!
非凡人,看到他,自己就不自觉想到前朝的那位张太岳,一样的少年天才,一样的少年出色。
当年自己少幼成名的时候,有人将自己比作张太岳。
现在,自己很难成为张太岳。
也不欲要成为张太岳。
而秦钟……有些影子。
至于将来如何,还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老爷,夫人!”
“老爷,您找我!”
刚有语落,厅外行入一位年岁看上去四五十的男子,青衣仆从装束,身材挺阔,一礼而落。
“菜伯,你去书房里,将书架上一个蓝色木盒取来!”
刘延顷吩咐着。
“是,老爷!”
那人点点头,转身离去。
“老爷,您这样看好他?”
妇人愕然。
还是第一次从老爷口中听到对于一位少年人这般的评价。
“那正儿呢?”
说着,又指了指此刻正在厅内摆弄那些礼物丹瓶的正儿,正儿也是一个聪明、懂事的孩子。
“先看看正儿是否科举有成吧。”
正儿。
自己的孙儿,的确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就是……不太喜欢读书,就是自己亲自指点也不行。
真是令人愁心。
夫人所问正儿将来,果然正儿将来不能科举有成,那么,就做一个普通人吧。
“老爷,您现在是军机章京,恩荫之下,正儿将来做官也不难啊。”
妇人表示不满。
“谁都可以做官?”
刘延顷反问着。
“那……别家的子弟怎么可以轻松做官了?”
“老爷,您为朝廷出力多年,如今为军机章京,恩荫一人为官,也在规矩之中。”
“又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老爷何必这般执拗!”
妇人叹道。
嘉儿这些年一直在外省做官历练,正儿……走科举之道,怕是艰难,而恩荫为官也是法子。
老爷太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