诵读一遍,兴致陡升,自炕几上起身。
“陛下!”
戴权含笑近前,忙将纸砚镇纸备好,提袖研墨。
德正帝再次诵读了一遍那首词,心中记下,口中说道一些轻缓之事,取过一只云豪粗笔。
便是落下!
“……”
“……”
养心殿内,临近不远处,正在阅览文书的恭王、忠顺王等人闻德正帝之言,皆讶然。
又闻那首词,更为惊诧。
彼此再次相视一眼,看向那位少年人。
那首词小神医所作?
还真是……应景!
还真是诗才天授?
怎么想出来的词?
“陛下,都是小臣应尽之力。”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小臣年弱,蒙陛下垂怜,数月前封授小臣一等男爵,已然惭愧,至于百草厅所为,亦是应尽之力。”
“如今天下承安,百姓安居乐业,五行八作皆繁茂,商贾之人可以赚钱,那是国家之力相助。”
“若然乱世之中,何有此般场面?”
“只怕睡也睡不安稳,吃也吃不好。”
“金银之物,多少为多,多少为少,小臣以为够用就行,因而,在百草厅旁立下百草味,希望可以方便那些前来看病之人。”
“前来百草厅的看病之人,八成以上都是家境寻常之人,若然可以便捷一二,也能省些钱财。”
“如今看来,效果还不错。”
秦钟近前一步,拱手躬身深深一礼,话语脆朗,娓娓道出,此般之论,的确心中所想。
也适合此刻语落。
“……”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满朝文武若然都有小神医你这般心思,大楚当无杂乱之事。”
“小神医,你愈发令朕惊喜了。”
“哈哈,你的一等男爵,是朕给你的,这一次水灾之事,水泥之物大用,省却不知多少人力、钱财。”
“单单顺天府、直隶之地,都省却数十万两银子,若是落于别的省,当更多。”
“一等男爵,你当之无愧。”
“待康儿归来,朕当另有封赏,时刻为朝廷之事尽心尽力之人,朕不会吝啬。”
“恭王,忠王,你们觉得呢?”
听得小神医秦钟之回应,正在书录诗词的德正帝动作一滞,不由的将毫笔落于砚台上。
回首看了一眼秦钟。
奇异之色闪过,小神医这般年岁就有如此心思,实在是难得,实在是罕见。
而他所作所为也的确印证了那一点,非为口是心非。
这一点更加难得。
不吝赞誉,给于宽言,而后再次取过毫笔,续接先前文字。
“陛下!”
“臣弟以为,小神医赤子之心,天资良善,陛下厚宠于他,而他没有令陛下失望。”
“百草味之事,臣弟在府中也有所闻,因成章和小神医相知之故,也有每月送入百两银子,以为所用。”
“毕竟,以如今京城物价,百草味之物很是便宜。”
“百草厅或许可以支撑,终究成章的一片心意,王妃知晓,都赞誉成章长大了。”
“臣弟觉得小神医是国朝很好的一位少年人,若然国朝将来的少年人都如此,则国朝当更加恢弘!”
将手中的文书递给旁边忠顺亲王,恭王拱手一礼。
“哈哈哈,你是夸赞小神医,还是夸赞成章?”
“哈哈哈,成章那孩子朕还是知道的,也是一个好孩子,如今也不小了,帮着你修书,就很好。”
“的确,都是很好的少年人呐!”
“《浪淘沙·通惠河》!”
“小神医,给!”
“送你了,难得遇到这么好的一首词,朕忍不住书录一篇。”
“忠王,你呢?你也说说?”
德正帝忍不住大笑,停下手中毫笔,又从戴权手中取过自己的一枚私人印记,在尾端落下印记。
再次观摩了整幅字词。
很是满意,尽管笔意不为连贯,可自己还是续接上了。
那首词真不错。
“这……!”
“小臣谢过陛下!”
送自己亲手写的一幅字!
还有这等好事?
秦钟乐然,躬身跪拜,深深一礼。
好家伙,自己都感觉跪拜都习惯了。
“陛下!”
“臣弟以为恭王兄所言有理,然臣弟以为从那首词和那句话中,可以看出小神医也是一位有大志向之人。”
“曹孟德者,治世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