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就是所有货品了。”
宁荣街后的小花枝巷。
最初的制药工坊后门处!
道旁列着几辆造型简单的马拉货车,正有一些人不住将东西从工坊搬出去,落于货车上。
一侧,二姐正带着身边的库房女掌事等人给于贾蓉、贾蔷交接着,这批货物的价值不低,足足数千两银子。
手持一份清单,那是贾蓉他们昨儿最终定下的工坊货物清单,品类不一,多寡不一,都在列。
清单之物,库房都有的,也都直接准备好了。
听着身边的库房女管事之语,二姐看向贾蓉,微微颔首,召过一旁端着笔墨纸砚的小丫头。
都要一一签字、留印的。
“二姨。”
“你越来越美了!”
“而且越来越能干了,工坊这里都是你负责了?”
“二姨,你看我们一下子买了这么多的东西,可否多送一些?”
轻裘宝带,锦衣华服,于近来所做的事情,贾蓉还是很上心的,实在是……府中之人太过于讨厌。
珍大奶奶把持父亲的银子,放的很严密,自己想找都找不到,也找一些小丫鬟询问了。
结果……也没有所得,他们也不清楚。
估计银碟儿知道,可……银碟儿一直都在大奶奶身边,自己也没有机会,怕是就算问也问不出来。
狗眼看人低的奴才,都等着。
等将来有朝一日势头变了,都等着。
父亲还安好的时候,府上公中的银子都没有父亲的银子多,少说也有数万两以上。
具体多少,就不清楚了。
看父亲躺在床上的模样,他以后想要好起来不可能了,自己是父亲的儿子,他的东西自然是自己的。
那些银子自然要给自己。
可恶。
珍大奶奶……她又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有何资格把持那些银子,可恶,着实可恶。
还有那个贱人!
如今管家的贱人!
一个月就给自己五百两银子花!
五百两够什么,和人喝几次酒水就没了,若是在锦香院留宿,更是花不长,打赏都没有银子。
贱人。
自己是府中的爷们,整个宁国府将来都是自己的,现在对自己那样,都等着!
贱人!
真该死!
自己有那么多银子,就不能分给自己一些,还有账房的那些新管事,自己说话都不管用了?
都该死。
一个个都该死!
贱人!
自从她嫁入府中,自己就几乎没有好日子,该死,父亲……如今模样也是自找的。
那个贱人……真真一个狐媚子,真真一个骚蹄子,就知道勾引父亲,还整日里一幅可怜的模样。
自从她进入府中,自己就隔山差五被父亲呵斥,被父亲责骂,被父亲狠打。
可恶。
该死。
该死的贱人。
就是松竹馆的那些女子都比她好。
一个把持父亲留下的银子,一个把持管家之事,公中的银子也不归自己了。
自己想要花银子都没有钱财。
真该死。
那些都是自己的,现在却被外人占据。
早晚自己都要拿回来,自己也已经想好了对策,绝对可行,绝对可用,都等着吧。
眼下做这些营生,也是为了那些事,京城之内,做任何事都需要银子。
制药工坊。
二姐!
二姨!
近月来,倒是鲜少见到她,她变化也着实越来越大了,愈发的勾人了,愈发的动人了。
愈发令人心摇神移了。
愈发的标志了,粉腮红润,秀眸流转生光,朱唇榴齿,云髻峨峨,肌若凝脂,圆润如玉,兰熏桂馥,美韵翩然。
一袭粉色的长裙着身,纤腰一束,披着一件云白氅衣,话语之间,秀眉灵动,更是撩人。
贾蓉忍不住心热,近前两步,更为别样淡雅的香气迎面,二姨这样的人……比锦香院的那些极品清倌人还要美。
还要有姿色。
还有有风韵。
真是……自己这段时间,竟是差点把二姨忘了。
“蓉哥儿。”
“这些货物你们清点一下,如果没有问题,就签字吧,至于相送之物?”
“那一箱子就是送的。”
“里面都是百草厅最为畅销的冬日药剂。”
二姐秀眉一挑,蓉哥儿还是这样?
还是这样放荡不羁,还是那样无礼。
着实令人不喜。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