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你……。”
“去吧,没你的事了。”
数年来行事做事,如何听不出牢头的弦外之音,正因为听出来了,贾琏心中有火没处释放。
摆摆手,不欲搭理这人。
“是,大爷。”
“您有事再来叫我。”
牢头巴不得如此。
连忙一礼,转身离去。
“二叔!”
“二叔!”
“……”
贾蓉的口中还是那两个字,声音还是那般微弱,言语间还是没有什么情绪弥漫。
然……一双充血的双目眼角之地,不知何时,留下滴滴泪水,顺着污垢的颜面,滑落衣襟。
“蓉儿!”
“有二叔在,没事的。”
“老太太和老爷已经找王爷了,你很快就可以出来了,很快就能出来了。”
迎着贾蓉的目光,贾琏心中满不是滋味,打砸之事,自己也有参与。
现在,蓉儿却在这里受苦。
虽不知道受了什么苦,很明显……非寻常,若不是牢狱?那是什么?
外人?
视线一转,落于牢房里的其余四人,那四人待在一处,也是浑身蜷缩着。
摇摇头。
想不出来为什么。
“二叔!”
“二叔!”
“……”
贾蓉仍愣愣的、痴痴的说着那两个字,虽无所语之言,眼角泪水愈发之泻出。
“蓉儿,不要害怕,事情快解决了。”
“你很快就能出来了。”
“很快就无事了。”
“二叔这两日都会来看你的。”
“……”
贾琏能做的也就只有安慰了,眼下老爷去北静王爷府上还没结果。
就算有结果,那也是明儿了。
会无事的。
一定会无事的。
再次与贾蓉说了一会儿话,又叫来牢头,给了一些银子,落下一些吩咐,便是离去了。
“二叔!”
“……”
牢房一隅昏暗之地,贾蓉眼角的泪水更是如泉流淌,声音却渐渐淡去了。
“……”
同一处牢房的不远处,虬髯汉子四人相视一眼,各自一笑,没有出声,各自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休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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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万两!”
“啧啧,诚王还真是大开口,老太太之意……倒也可用。”
“毕竟八十万两的确有点多,先前我估摸着他们索要银子三五十万两就差不多了。”
“三天的时间。”
“宫里甄家的老太妃?”
“太子殿下!”
“找太子殿下……,用处……不好说。”
酉时初。
天色将暗,秦钟处理完诸事,自城西归来,直入宁荣街,毕竟老爹也有意思让自己去宁国府瞅瞅。
从宁荣街到兴荣街也是顺路。
熟悉的沁香雅间之所,由着宝珠的服侍,褪去靴子,屈膝盘坐在罗汉床上。
临近案上,摆放四份美味点心。
姐姐在不远处,又开始吩咐瑞珠诸般事了,于此,秦钟觉得……相当满足。
话语间,倒也知道贾蓉的近况,尤其是两府接下来准备如何处理的概况。
诚王殿下的存在被知道了。
那则消息……其实只要两府用心,自己都可以发现,只是……以两府眼下的模样,一些事情并非轻松。
待在两府半年,许多事情零星所闻汇聚一处,便是成就一条脉络了。
自从荣国府代善公去了之后,两府便是走下坡路了。
最为明显的一个标志便是文臣之列,两府没有话事人了,而贾代善还在的时候,上皇权柄还在的时候。
贾代善直入中枢。
那时虽没有军机处,对比而观,起码也是加衔的军机章京乃至于军机大臣。
不仅如此,京营节度使这个官职也是落在贾代化的身上,兄弟二人,权势不可谓不重。
后来。
一切就变了。
站队站错了,付出的代价很大。
爵位就是最明显的标志。
十多年来,庙朝之内,文臣之列,也就剩下贾政一个工部员外郎。
武将之列,两府没有一位后辈顶上,京营节度使自然也没了,若非世交之故,许多事情更加惨淡了。
不仅仅两府,连八公十二侯中的大部分都倒霉了,而且,从去岁自己在太医院诊治的李成将、卫棱二人来看。
如今的这位陛下,正在逐步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