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确是腹中疼痛。
很像肠痈之病。
然而,非肠痈之病!
切脉诊治,外加别的方法判断,可以确定,非肠痈之病!诚王府莫不是没有医者?
连恭王府、周王府、恒王府都有随时待命的医者为用,诚王府肯定也有。
医者没有诊断出来?
不太可能吧。
腹中极其疼痛和肠痈之病的区别还是不难分辨的。
亦或者诊断出来了?
秦钟狐疑!
如果是肠痈之病,自己亲自做手术的话,需要一炷香的时间,听诚王之连番溢美之词。
秦钟摇摇头,将个中之事详细道出。
“这……,非肠痈之病?”
“先前王府栾先生有诊治,明语是肠痈之病,是以,本王知晓后,便是派人相请小神医你。”
“果非肠痈之病?”
诚王神色讶然,诧异不已。
“在下诊治,非肠痈之病。”
“去岁以来,京城之内的肠痈之病诊治许多,是以,还是熟悉的。”
秦钟颔首,肯定而应。
“本王自是相信小神医。”
“小神医既然此般诊断,本王无疑。”
“小纲,按照小神医所言,速速前往百草味抓药。”
“哈哈,非肠痈之病,于那奴才也是幸事,小神医,坐!”
诚王笑道,双手背负身后,踱步厅内,行至正中央的铜罩兽首大火炉之侧,伸手感触温暖。
“是,殿下!”
那位名为小纲的年轻男子快速应下,转身离去。
“殿下。”
“既非肠痈之病,的确幸事,省去不少麻烦。”
“殿下,既然事情了结,在下也该告辞了。”
此刻已经申正二刻,距离酉时不远了,外面的天色还是有些明亮,不为夜幕降临。
秦钟近前一礼。
“哈哈,不着急,不着急。”
“小神医你为二等子爵,又是恒王看重之人,本王也为欣赏。”
“刚才本王已经吩咐下去了,再有片刻,当酒筵齐备,那个奴才虽非肠痈之病,却是劳动小神医前来。”
“在本王府上吃酒一番,再行离去也不迟。”
诚王双手交握一处摩挲着,笑语近前,抬手拍了拍某人的肩头,诚挚之意满满。
“殿下!”
“李常来了!”
未待秦钟回应,一人从厅外行入。
“他来了?”
“让他过来吧。”
“正好……,小神医也在这里,有些事情也好说一些。”
“小神医,就是没有府上那个奴才的病情,本王也是有心这两日请你前来府上。”
“请!”
从一侧侍女手中接过茶水,递给秦钟。
诚王项成昱看向厅前来人,应语落下,顺而,又提及另外的一些事情。
“……”
“殿下有事与我相关?”
秦钟双手接着茶盏,感触杯盏的暖意,看向面前的诚王殿下,又好奇瞅了瞅厅前那人。
“待会你就知道了。”
诚王笑而不语。
“殿下!”
“李常见过殿下!”
须臾。
秦钟与诚王在厅内坐着闲聊喝茶,一位灰褐色锦衣素袍的男子快步行入,随即,跪地深深一礼。
“起来吧。”
坐于上首,诚王把玩着手中茶盏。
“……”
秦钟也是看向那人,李常?这个名字似乎听过!
体态胖硕,和孟总有一拼,年岁上应该也是相仿,衣着不为华美,却也精致。
个头没有孟总高,五尺左右,然而,看他刚才的行进动作,手脚还是灵敏的。
“你那边的事情办好了?”
诚王旁若无人的询问着。
“殿下!”
“这是……,这是荣国府那边派人送来的东西,一应文书契约,都有签名画押。”
矮胖的中年男子起身,听得诚王一语,浓眉幽然触动,眼角余光本能扫着一旁坐着的少年人。
呼吸之后,便是应道。
既然殿下没有避讳,想来是可以说的。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近前数步,将东西呈上,里面的东西是殿下所需。
“……”
秦钟闲逸品茶的动作一滞。
荣国府?
文书契约?
签字画押?
什么意思?
和这几日贾蓉那货的事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