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最好还是不要说……,毕竟哥哥的那件事非好,若然钟哥儿为难,或者恭王爷为难。”
“就不好了。”
却是那般。
宝钗恍然,蓉大奶奶和恒王妃自然没有牵扯的,而钟哥儿和恒王府却有。
钟哥儿在城外读书,城中的许多事情有闻都是蓉大奶奶在处理,妈要找蓉大奶奶?
稍有思忖,宝钗摇摇头。
“你啊!”
“天下间……谁人身上没有半点事情,不过大小而已。”
“在我们看来很大的事情,于小秦相公和恭王爷来说,就一般了。”
薛姨妈轻语笑道。
宝丫头就是想得太多了,天下间许多事情并非黑白之论,无论帮忙与否,说说总归可以的。
若是帮忙呢?
事情就有成了。
也不会让蓉大奶奶和小秦相公白帮忙的。
“妈。”
“……”
宝钗还是觉得不妥,总归让钟哥儿为难,也让妈为难,那是自己所不愿的。
要继续说什么,忽而抬首,看向纱帘之处。
“妈!”
“你果然在妹妹这里……,我找你有事呢。”
“香菱呢?”
“怎么没见香菱?”
“妈,看看这是什么?两千两银子?”
“这是上个月我……我和琏二哥他们的营生分红,你……你整日里说我不成事。”
“这是什么?”
一处形貌粗犷的汉子踉踉跄跄从外歪斜着行入,浑身散发着酒气,话语间瓮声瓮气的。
头上的发髻都歪了。
身上的衣衫也是不为齐整,面上还有两道胭脂印记,惺忪之眸扫着里间的二人。
汉子一喜,不住说着一事,又从怀中取出两张银票,拿在手中晃了晃。
“两千两!”
“这几个月来,你花了都不少于两万两。”
“你……,你先出去,浑身都是酒气,先去洗一洗。”
薛姨妈面上不好看,看着自己的这个祸根,细眉蹙起,于那两张银票不为看在眼中。
营生?
张掌事都有和自己说。
和府上贾琏他们的确在做营生,可……那些都是什么营生?赌坊?
青楼?
妓院?
还有一些乱糟糟的事情,尽管没有出什么事情,总归非长法,哪有自家营生上佳?
好在!
这几个月没有出大事,算是安心不少,不求蟠儿能够赚多少银子,不出事……安稳一生自己就满足了。
接下来娶妻生子,若然蟠儿真的指望不上,唯有孙辈了,自己应该还可以活一些年。
实在不行,只能找薛家其余子嗣了,无论如何,家业不能败掉,蟠儿……这是从哪里回来?
浑身酒气?
还有脂粉气?
又是那些地方?
薛姨妈心中更是不悦,去岁进京的时候,本想着住在这里,可以进益一些。
现在较之金陵还要……。
这里是宝丫头的房间,蟠儿着实胡闹了。
“妈?”
“香菱呢?”
“让她伺候我洗澡吧。”
“我今儿就想要他,香菱出落的愈发好了。”
薛蟠虽说喝的有点多,但……言语之间还是有序,抓着手中的两张银票,嘿嘿一笑,再次说着先前之事。
“出去!”
薛姨妈沉声喝道。
“妈!”
“你又怎么了?”
薛蟠醉意朦胧的反问着,自己是来和妈商量事情的,妈怎么总是让自己出去?
“妹妹,妈怎么了?”
继而,又看向临近的妹妹。
“哥哥先出去吧,就算要谈事情,哥哥也要整理一下才是。”
宝钗近前一步劝说着。
“这个……,妹妹说的是。”
“妈。”
“我这就去洗澡了。”
“香菱呢?”
“我今儿要香菱!”
“……”
薛蟠摇了摇脑袋,觉得妹妹所言有理,点点头便是要转身离去,却……又想到前来之事,再次强调着。
“出去!”
薛姨妈面上愈发不好看。
“……”
“妈,你……,出去就出去。”
薛蟠轻哼一声,将银票塞入怀中,再次踉跄着出去。
“真真要气死我。”
“蟠儿现在虽说没惹什么事情,行径愈发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