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文清兄那般……家人都接过来了,也着实有些羡慕,奈何……福建距离京城实在是远!
鲸卿!
更是没法比,鲸卿就是京城的人。
眼下做官也在京城,家人也在身边,极好的事情,将来就不好说了。
鲸卿是一位有才学、有干才的人,更是得陛下看重的人,前程可期。
如此,
外放是肯定的。
外放之后,如若相距京城比较远,也要体会自己的这般感觉了,不过……也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自己之所以不将家人从福建带过来。
主要是因北方的天候迥异江南,秋冬更为明显,雨雪隔三差五就有。
昨儿还下了一天,今儿倒是不怎么下了,却是……愈发森寒了,身上穿了一件又一件。
老母和妻女若来京城,春夏还无碍,秋冬就要受罪了,尤其老母的年岁也大了,若然有碍,自己的罪过。
妻女也是一样。
还有一则……离开老家,没有田亩在身边,没有织机在身边,一应用度还要重新才买。
需要花费不少的钱粮。
而自己的俸禄……倒是可以养活一家人,只是……会稍稍紧迫了一些。
待在老家那边,有田亩在身边,有织机在身边,妻子还可以时而网鱼……。
再加上自己寄回去的俸禄银子。
老母和妻女她们还可以过得更好一些。
是以,她们不来京城,对她们更好一些。
鲸卿!
家境是富裕的。
倘若将来去外放为官了,除非是一些极其偏远的苦寒之地,不然……家人跟在身边也是不难的。
吃穿用度,都不需要怎么操心。
天候之故,似乎也不需要担心,能够在京城待的习惯,天下间许多地方都可以适应。
……
嗯。
也许,也会和一些亲朋好友远离,终究……还有家人在身边,难得的慰藉。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文清兄,忠岳兄,你们都已经体验年关异乡的感觉,我若是不亲自体会一下,是否……有些可惜?”
“……”
秦钟悦然。
语落,举起手中杯盏一礼,轻呷两口。
先前下江南,年关的时候,和老爹一处,倒也不为异象孤独,将来要体验一下?
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
期待?
不好说。
不期待?
同样不好说。
“鲸卿妙语,诗词佳句不绝。”
“年前一首《浣溪沙》,我诵读之时,多心神怅然,好一句当时只道是寻常!”
“过往诸多寻常事,如今已然难再有!”
“……”
刘东武有感一叹。
“《浣溪沙》!”
“极好的诗词,素知鲸卿你的诗词之才上等,只是做的不为多。”
“年前的报纸上,纪春帆、李乐山他们一些人的诗词刻印不少。”
“我读之,能入心三分者,唯有鲸卿你的这首《浣溪沙》了。”
“我父早去,母亲又老了,真怕……。”
“唉。”
“希望翰林院的日子早些过去,我也能早些回家看一看老母。”
“……”
淳峰深深颔首。
那首词……是鲸卿年前所作,临近年关,却是一首甚为伤感的诗词。
读之。
自己都忍不住想起过往许多事,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了,记忆不为多。
老母如今年岁又过了花甲。
幸而,身子还算好。
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京城和福建很远,一次书信往来都得一两个月以上。
真真想念。
“忠岳兄。”
“宽心,你举业有成,入翰林院,长者知晓,也当欢喜。”
“待一二年,不为难!”
刘东武轻声道。
自己比淳峰好一些,妻儿都在身边,父母也都在,唯有父亲在外为官,见的也不多。
“我无碍的。”
“无需担心,只是有感罢了。”
“……”
淳峰举起手中的茶盏,于身边的二人笑语看过去。
“说起诗词一道。”
“年前的报纸上,纪春帆和李乐山他们的确多扬名。”
“尤其是纪春帆,因……尚不是正式官员的缘故,性情更为洒脱不羁了。”
“留下许多诗篇,报纸上每日都有刻印,估计得有数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