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老太太的神色而观,你姨妈今儿大可能是不会前往你舅舅那里的。”
“妈……也准备留在府中。”
“昨夜妈睡不着的时候,也有想着要不要装病,将时间拖一拖,或者让你去舅舅那瞧瞧,我不去,也避免一些事。”
“……”
“可……事情如此,谁又是傻子之人?”
“两件事定有抉择的。”
“兄长的性子,我了解一些的,王德回京以来所做的那些事情,若说是你舅舅授意……绝无可能。”
“唯有你舅妈的意思了。”
“入京数年来,咱们家多承你姨妈,还有老太太她们照顾,多有两府照顾。”
“蓉大奶奶的那些营生,也是因两府之故,因你之故,才成事的。”
“这个时候和姐姐她们走不一样的路,不妥!”
“无论如何,薛家和丰字号的营生不能出事,真要出事了,我就真对不起你爹爹,还有薛家的列祖列宗了。”
“那个孽障,入京以来,都不知做了多少大事了。”
“因他,祖传的内务府行商资格没了。”
“宝丫头你本该早早待选有成的,因他,……。”
“还有数年来其它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兄妹二人,你最令我省心,他……最令我操心。”
“也最令我伤心。”
“今儿……就待在府中吧,哪里也不去了。”
“你用过早饭,去瞧瞧凤丫头吧。”
“那个可怜见的,德儿……他竟然说出那样的话,嫂子在家难道就是那样教导德儿的?”
“兄长就不能……。”
“凤丫头!”
“父兄都在金陵,独自一人在这里府上为管家奶奶,近年来,劳心劳力,操持府中内外诸般事。”
“时而,又有许多麻烦。”
“德儿……他又那般说,着实令人心寒,着实令人难受,昔年,我们兄妹四人在家里的时候,彼此无比的亲近。”
“也有说着以后的孩子们也要多多亲近,切莫彼此生分了,德儿……他竟说出那样的话。”
“凤丫头的父亲为王家族长,金陵之地,操持诸般事,那是一族传承之大事。”
“你二舅舅在京仕途顺利,也是为王家长远所谋。”
“德儿……他说的话太伤人了一些,也太伤凤丫头了,尤其,德儿还打了凤丫头一巴掌。”
“若是大兄在这里,若是大兄知道了,怕是会无比的心疼凤丫头。”
“在府上数年,凤丫头的心意……我都知道的,今儿我若是出府,凤丫头……。”
“……”
“宝丫头,你坐下吧,先用饭,再好好地梳洗一下,去瞧瞧你凤姐姐。”
“我稍后去老太太和你姨妈那里,老太太昨儿下午……心情也不太好的。”
“德儿的事情,过几日,我亲自和你舅舅说,和你姨妈说。”
“万事……也得有一个理字。”
“……”
“无需担心妈,说了刚才的话,也算定下今日之事,妈的心好受许多。”
“不至于进退维谷,不至于那般纠结!”
“薛家、丰字号营生之事,你也无需太担心,小秦相公的为人……数年来我也是看在眼中的。”
“小秦相公是一个重情义的,昨儿之所以那般说,大抵是在气头上,也是蟠儿那个孽障无事生事。”
“你和小秦相公交情不错,你和蓉大奶奶也较为熟悉,接下来……你多多去东府赔罪。”
“无论是否有用,是咱们的心。”
“只要蓉大奶奶松口,事情就差不多成了,数年来……小秦相公的营生诸事,小秦相公很少插手的。”
“都是蓉大奶奶在操持。”
“……”
薛姨妈深深的呼吸一口气,身躯微转,抬手让临近的同喜她们离去,继而抓着宝丫头的手臂。
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那个孽障倒是睡的安稳。
自己彻夜难眠,宝丫头也一直操心那般事。
如何解决?
今儿的抉择?
思来想去,也唯有和姐姐、老太太她们一处了,那样……对于薛家、丰字号最好。
更有。
自己可以确信,兄长对于德儿的所作所为,绝对了解不清楚,德儿……太放肆了一些,太跋扈了一些。
一口气说了那些,心中不自觉轻松许多。
尽管事情还没有解决,总归不至于和昨儿和刚才那样左右皆担惊受怕。
甚至于,此刻都隐约有些想要用饭了。
“……”
“妈,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妈,凤姐姐……,我用过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