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没有为自己想过吗?有时候,还是应当为自己想一想的。你的剑可以保护旁人,可你不过也是人身肉长的说起来为师给你和阿浅养的肉啊,一朝又都不见了,真是头疼。“
叶清秋前面一句话似乎若有所指,可他话锋一转,又说起些看似不正经的话。
时映雪的脑海之中早已变成一团浆糊,她甚至想不出来叶清秋是在和她打什么机锋。
时映雪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会呆呆地站着,眼泪和决了堤似的往外淌。
她想要用手背擦去自己脸上的泪,可是泪越来越多,目光之中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了。
“师尊......我......”
“阿雪傻了。”叶清秋笑着,稍微提高了点声音,“阿浅进来,师尊给你们备了好吃的,快来长点肉。”
元浅在门外压抑的哭声愈发大了。
“两个孩子都怎么这般了,一个个都只会哭,傻呆呆的。”
叶清秋叹了口气,拉着时映雪给她按到平常坐的地方,又去打开门来,拉着蹲在地上哭的元浅进来,按到时映雪的身边。
他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拿出两碗热腾腾的水煮果子,摆在两人的面前。
叶清秋弯腰的时候,时映雪正好抬眼。
也正是这一眼,她差点没喘上气来刚刚自己光顾着哭了,竟然没有发现叶清秋的右眼之中毫无光亮,再细看那道伤疤似乎穿过了他的眼,整个眼球上还有一道尚未愈合的淡色伤痕。
这......
眼睛伤成这样,恐怕是失明了。
那难怪叶清秋看她的时候,时映雪总觉得他的目光有些飘忽没有焦距他只有一只眼睛能视物。
时映雪更难受了,她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叶清秋会这般和自己恐怕大有关系,看着叶清秋摆到自己面前的小果子切得工工整整,更是坐立难安。
“师尊......您不必......是弟子对不起您......”不料元浅的情绪比时映雪崩溃地还要快,她一下子跪倒在叶清秋的面前,哀哀地哭了起来。
时映雪也当即提起自己的下襟跪在元浅身边,默默地咬着嘴唇流泪。
如果是因为自己把师尊害成这般模样,时映雪一辈子都良心难安。
叶清秋叹了口气:“你们何必呢,我又从未怪过你们,不过是我......实力不够罢了。”
时映雪再也忍不住自己心里的疑问,她转过头又对着元浅一叩首:“求师姐将一切告知于我,若是我的过错,我自当难辞其咎!”
元浅并不说话,只是红着眼眶抱住了时映雪,偏头看向面上有些空白的叶清秋:“师尊,阿若受到的惩罚已经够多了,如今阿雪也回来了,能不能求您将阿若放出来?”
“不能。”叶清秋回答地很快。
他的语气瞬间淡了,转身就往自己平日里坐着的软榻走去:“为师乏了,你们退下吧。”
元浅低头还在哭,时映雪虽然泪眼婆娑,却还能看到叶清秋眉头越皱越紧,脸色并不十分好看。
她当即就将元浅一把抱了起来,低头行了一礼:“师尊,徒儿先告退了。”
说着也不等叶清秋回答,抱着元浅就走了。
石门再一次关上。
叶清秋看着两碗并没有动过的水煮果子,眼中有些怅然:“小丫头们总是容易被骗......可是这人心,总是难以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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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元浅光顾着哭了,时映雪干脆带了她回了她的洞府。
如果时映雪没有记错的话,元浅的府上是还有一两个小丫头的,可此时此刻时映雪分明发现她的洞府之中毫无旁人的气息,就连元浅自己的气息都很淡,显然是很久没有人住了。
时映雪把她放在院子里的时候,元浅环顾了一下四周,泪又掉了下来:“我已经五年不曾回来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今还不能告诉我吗?”时映雪更是痛心不已。
自己不过离开五年,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若不是那历练,也不至于如此!”
元浅提到此话更是气急,拳紧紧地握成团。
时映雪再三追问,才终于明白自己不在这五年发生了什么。
一切的变故就从时映雪被那女灵鲛挟持走开始。
元浅匆匆忙忙地赶回了云浪道,先是禀告了云鹤掌门关于此事,随后又立即给叶清秋传了信。
自家弟子被东海的灵鲛族长掳走已经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了,云鹤掌门一边遣了司明净去查探事情,一边严厉询问历练升级之时,元浅和时映雪为何不立即联系宗门。
元浅就将时映雪给元若发了传音符,那边却收而不答的事情如实告知。
元浅只当是传音符出了故障,不想云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