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是满怀愧疚心回家的,徐凤莲也不知道,此时她在地边看着他们忙活,元大牛也在帮着他们干活,这么多地,幸亏是连成一片的,不用分来分去的照料。
徐凤莲也下去割了几背猪草在一边,这地里这么多草,平时来割的人也不少,自从许家回来了,也没人动了,看这样子是要先除草吧,不免有人来问徐凤莲。
“徐氏啊,你这地里的草这么多,能不能让我割点回去?家里鸡鸭吃个几口。”一个妇人问道。
徐凤莲点头,招呼道;“行啊!反正我家的猪也吃不完,这地马上就要翻了,要割的快来割吧,不然到时候土一翻,剩下的都要扔了,连根带土的碎了养地了!”
“那我回去拿背篓来背一点!”
“我!我家也割点!”
“我家也是!”
徐凤莲都一一招呼了,她也割了好几天的猪草,够吃一阵子了,后头的到时候再去山上找。
不过,小沟村的妇人战斗力还是超乎了她的想象,本以为就几个,谁知这些人来几乎是拖家带口,大的小的老的少的,都带了家伙来割,这速度,一亩地被割了个干干净净,还给雇来的村民节省了好多时间,她们一割完,一批人就开始挖地,修田坎,紧接着一拨人开始翻地里的草根子出来,这效率看的呆了徐凤莲。
家里的种子还在柜子和地窖里,这是要立刻种的,不过地可不肥,本来打算搅碎了草养地,可等草烂了得等到什么时候,不如浇粪来得实在。
徐凤莲下地跟元阿公说了几句,很快就有两个汉子过来,回家拿扁担和桶,挑上臭烘烘的粪水就往地里浇,这浇下去,一股怪异的味弥漫在四周。
一亩半的地没有浇到,自家的粪坑被掏了个干干净净,徐凤莲又发愁了,这剩下的可咋办。
闻讯而来的王阿婆见到徐凤莲上去说多了几句话,听到缺粪,王阿婆想到自家堵满了的粪坑,赶紧让徐凤莲去挑走。
“不过,这恐怕不够阿,要不这样吧,我这十三亩地都要浇,你家的怕是不够,我给你五文钱,我喊人给你挑走。”
“啥!五文钱买粪?我家有,还要不?”一个妇人惊喜的问道。
“行啊!大家家里有的,都喊上来,我喊人去挑!”
“哎!真的!我老王家的,上我家去!”
这些妇人婆子只是没想到能割猪草,还能卖粪,这辈子都想不到粪水都能卖钱出去的,还有人免费给他们挑走,这是什么天下掉馅饼儿的好事,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喊着自家的名字。
徐凤莲赶紧喊来元阿公,其中有些人她不认识呢,元阿公在,她省事多了,赶紧回去拿零铜板,挑完一家就给一家的粪水钱,虽然最后也就挑了两家的,毕竟浇粪比除草快多了。
这一天也就在忙活中过去了,众人都七嘴八舌的在讨论着元家的地,无一不咋舌着,都是围绕着地和给钱的粪水来的。
第二天,便有更多的婆子妇人出来割草,就连隔壁村的都有人来,还有人问收不收粪水,不过是隔壁村的,徐凤莲只说了算了,太远了也费力便作罢。
看着地里热火朝天,徐凤莲便坐在一边儿上看着,周围有几个婆子在一旁观看着,想必家里的秧苗都下好了,割完草就站着歇会儿,田里也得放点水浇灌一下,元阿公则带着元清去挖荒废以及的沟渠了,保不齐到时候要灌点水进去。
这时,有个妇人突然跟徐凤莲搭话起来。
“徐氏啊,你家这办的可好了,你知道老张家的不,估计要怄悔了!”
“是啊是啊,你们不知道,有个事我都憋好久了!”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听的徐凤莲侧目看过去,这人十分熟悉,是来割草的刘芳,能见到她也真是稀奇。
看见徐凤莲看她,刘芳下意识摸了摸背篓里的草,等了一会儿见徐凤莲没说啥,又转头跟另一个婆子说起来。
“你们不知道吧,也不知道你们见着没,就那张家的丫头,像是有了!”
“刘氏,啥有了啊?你说清楚啊?”一个妇人好奇道。
刘芳咂了咂舌,神秘道:“有了就是有了!除了那啥还有什么!”
“啊!你是说张家那个丫头,不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嘛!难不成...”这些人说的是珠胎暗结,徐凤莲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老张家说的是谁,不提到,她可差点忘记了。
“哎哟,当初退婚的时候,扬言要嫁镇上去,你看看现在,都多久了,谁来娶她了!”
“哎呀,好像也是啊,你别说那张家的,我好像见过一次,有次一大早这母女俩就坐村口的牛车上镇了,当时那老张氏还扶着那小的,还紧张的不行,你别说,还真有可能。”
听到有人确定了,刘芳这才道:"看吧,我说是吧,绝对是有了,这人还没嫁出去呢,肚子里就有了!要我说啊,谁摊上这么个人,得多吃亏。"
“哎哟,我还打算给俺孙子提亲呢,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