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看着她摇了摇头:“没有,我不怕。”
喻莘莘愣了一下,还是张开双臂抱住了他:“你才八岁,干嘛说这种老气横秋的话?”
“可是,娘,我认为爹说的有一点对,我们是该学会自力更生。”
说着,他指了指睡着的三个:“你不觉得他们三个过度依赖你么?”
“他们才六岁,南儿,就算是天才,六岁也是个孩子,不可以拔苗助长的。”
“我明白。”
孟南靠在她的怀里,觉得很安心,不一会儿便缓缓睡着了。
喻莘莘轻轻将他放下,帮他盖好被子,笑着摇了摇头:“说的那么像大人,其实还是个孩子。”
想到孟淮,她不禁神色一僵叹了一口气。
希望他不要出事。
但他可是孟淮,应该也不会出事吧?
她站在院子里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到人影,不禁蹙了蹙眉。
就连喻莘莘自己也看不懂自己。
她不过当了几个月的后娘而已,有必要这么上头么?
她现在这心情,和当娘的人有啥区别?
或许,她应该试着放手?
给他们机会自己成长,也给自己喘口气。
第一次当娘,她真的没经验。
她只知道,书里的他们很坏,而我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们改邪归正,所以抓的紧。
因为害怕,她松开了,他们的戾气会再次窜出来。
可……也许,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不一会儿,孟西风走了出来,帮她披上一件衣服:“回屋吧,晚上风凉。”
“嗯。”
两人回了房间,却都没有睡意,两人就那么面对面地坐着,谁也没有开口。
忽然,孟西风拿出一个瓷瓶:“娘子,把衣服脱了。”
“干什么?”
“我打伤了你,给你上个药。”
经过这么一提醒,林婉婉才想起来,自己背上挨了一棍有些疼。
“嗯。”
她转过身,将衣服脱到一半。
孟西风看着白皙的肌肤上,有着一道鲜红色的棍子印,心蓦地疼了一下。
一边消毒,一边问道:“疼么?”
“有点,不过能忍。”
“娘子,对不起。”
喻莘莘抿了抿唇:“我没关系,毕竟你也不是故意打我。”
“娘子,这件事……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打算怎么办?”
“你信淮儿么?”
孟西风沉默了一阵:“不知道。”
喻莘莘穿上衣服,转身看向他:“相公,你知道为什么淮儿不愿意告诉我们么?因为他认为我们不信他。”
“他这样,我拿什么信?”
“那你又为什么打他?”
喻莘莘盯着他:“是因为你信了,但你觉得,他杀了人居然被人发现,所以你生气,对不对?”
有时候,喻莘莘真的觉得孟西风很可怕。
偏执到了一定程度,如果不掰回来,真的就是地狱归来的恶魔。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孟西风看来,她也一样很可怕。
这个女人居然能把他看的这么透?
“那你觉得这件事和他有关么?”
“有,但人不可能是他伤的。”
“为什么?”
喻莘莘有些无语:“相公,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丧偶式教育了。”
“我还没死。”
“我知道。”喻莘莘白了他一眼:“丧偶式教育就是,你活着等于死了,照顾孩子的只有我一个罢了,明白了?”
孟西风胸口一梗,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多新鲜词汇,还总是那么多道理,总能把他怼的无话可说。
“因为我相信他。”喻莘莘靠在墙上,叹了一口气:“淮儿确实有些戾气重,这一点像你,但……淮儿会因为某件事打一个人,但绝对会有分寸,知道不能如何,所以打死,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好,就当你说的对,现在我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看不找到他很难说清楚,要不……”
“相公,你别把事情复杂了。”
喻莘莘抿了抿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百思不得其解,不如等他们找上门再说吧。”
说罢,她躺在了下来:“比起这个,我更担心淮儿的安危。”
这一夜,所有人都辗转难眠。
……
第二日早上,喻莘莘是被闹哄哄的声音吵醒的。
她摸了摸身边,才发现孟西风已经起床了。
再听听外面的嘈杂声,好像是李二牛那些人。
该来的,果然还是会来。
只是,不知道孟淮回来了没有。
她穿好衣服,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堆人围在院子里,而孟西风在他们前面,所有人都带了武器。
“我儿子已经死了!把人交出来。”
“孟淮不在家。”
“少骗人,你把他藏起来了是吧?孟西风,是不是非要我报官?”
喻莘莘开口道:“淮儿确实不在家,昨晚他跑出去了,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