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给我吃的是毒药?”
“当然,难不成给你吃糖?”
“解药……给我解药,好不好?”
狱卒一下子就跪下了,开始求饶。
但喻莘莘很清楚,只要孟淮还在牢里,便还有潜在危险,不能轻举妄动。
“好,我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是谁指使你针对我儿子?”
“这个……这个……不能说……”
“不说就算了。”
“不行啊,求求你救救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收钱也是被迫的,我老娘病了,每天都要吃药,我也是没办法……”
喻莘莘俯身:“我得罪过的人并不多,其实我也能猜出来,但我猜出来了,你觉得我还会给你解药么?
我儿子被你们折磨成这样,你觉得我心中的恶气能消得了么?”
狱卒怕了,是真怕这毒药会要了自己的命,连忙说道:“我说,我说……是瑶水阁的人,给了我三两银子。”
喻莘莘并不意外:“三两银子,还真是够抠门的。”
“真的只有三两,让我虐待虐待你儿子……但我也没有真的虐待他,只是没有给他治伤,没有给水,也没给饭而已……”
喻莘莘脸色一沉,从怀里拿出五两:“这里有五两,拿着,帮我好好照顾我儿子,否则,我要你的命。”
狱卒不敢接:“夫人,你给我解药就好了,这钱我不敢拿。”
“要你拿,你就给我拿着,解药,我现在不会给你解的,等两天之后再说,我儿子还在牢里,我必须保证他的安全。”
说罢,朝着他挥了挥手:“先出去,我还要帮我儿子治病。”
狱卒还想说什么,但也好接了银子走了出去。
喻莘莘重新蹲下来,用手探了探孟淮的体温,然后摇头道:“还好,温度不算高,吃点退烧药,应该问题不大。”
“南儿,你帮我把淮儿的衣服脱了,我来给他上药。”
孟淮身上伤特别多,看起来像是皮鞭抽打导致的。
看来是李成那群人干的。
一个县官,就敢这么为非作歹,还真是腐败。
每上一下药,孟淮就会疼的皱一下眉头,喻莘莘心里也难免觉得有些不忍。
以前当军医的时候,她都能习以为常的事,可现在到了孟淮这,她竟然会有些心疼。
她是不是现在真的变软了?
上好药之后,喻莘莘从怀里拿出包子,因为一直放在空间,所以还是热的。
“淮儿,来,吃包子,我刚买的肉包子,吃了就有精神了。”
孟淮稍微恢复了一点意识,裂开的双唇去咬肉包子,很艰难地一口一口吃下去。
喻莘莘又从袖子里拿了水给他喝,问道:“好一点没有?”
这会儿,孟淮已经基本上清醒了,只是烧还没有完全退。
“嗯,好一点了,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别管那些,你快告诉我,你和李小牛之间发生了什么。”
孟淮怔怔地看着她,闭口不言。
喻莘莘很着急,孟南拦住她,说道:“大哥,你对爹娘有误解,我向来也没说什么,但我觉得你自傲的毛病得改改。
你总想你可以一个人什么都撑起来,想让爹娘能够依靠你做什么。
可是,大哥,你知道娘为什么要瞒着你么?
就是因为你脑子直,又这么轴,他们是为了保护你,是因为关心你才会保护你,但你做的这些事,全是让他们伤心操心的。
你出事之后,娘昨晚一宿没睡,半夜我起来上厕所,还看到她在院子里等你。”
孟南蹙眉道:“大哥,你不小了,有些道理你该懂,你有没有把娘当娘,但娘有把你当儿子。
现在,你被人诬陷杀人,随时要被砍头,你还在这里不肯说,你这不叫聪明。”
孟南越说越气愤,直接骂道:“你知道你这叫什么?这叫蠢!自以为是,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在这里逞能?
难道你真的想被砍头?不想当大将军了?娘白教你武功了和兵法了!”
孟淮怔怔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兵法的事?”
“呵,你别把我当傻子行不行?”
孟淮没说话,低垂着头,沉默了许久。
这一段话,不知道孟淮如何看,但喻莘莘是哭了。
她从未想到,孟南是这样面冷心热的人。
而且,以前他们明明是最不对付的,可如今他却能为她说话。
让她觉得自己这几个月,并不是白白付出,而是有所得的。
她忍着眼泪,说道:“淮儿,没有时间了,你告诉我们过程,我们才能找证据,我们现在连一天的时间都没有了。”
孟淮抬头看了她一眼,这才开了口。
当时,孟淮因为不想待在家里,所以跑到附近山上练武去了。
本来是想去之前去的那座,但走到半路,他忽然改了主意,想去另外一座换个心情。
上山之后,找了一处靠溪边的空地,便开始耍棍子。
连累了,就坐在大石头上休息片刻。
也就是这个时候,李小牛和其他几个孩子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