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牛慧跑到堂上,哭着哀求道:“大人,我儿子真的是被冤枉的!”
李成一脸不耐,挥手:“把人给我拖出去,要是再跑上来,杖打20大板!传仵作!”
“大人!”
牛慧被推出去之后,孟三娘紧紧抱着她,两人哭作一团,转而狠狠看向喻莘莘。
“贱人!要是军儿有事,我杀了你!”
喻莘莘也不怕她,森冷地看了她一眼,冷笑道:“好啊,看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你!”
“娘,先别和她争,还是想想办法救军儿吧。”
孟三娘咬牙切齿道:“绝对不能让军儿坐牢!”
不一会儿,仵作便跟着捕快走了上来。
“仵作,本官问你,李小牛的死因是什么?”
仵作走上堂,说道:“回大人,李小牛是头部受重击导致失血过多而死。”
“凶器是什么?”
“根据头部的伤口来看,应该是一根木棍。”
“木棍?你确定?”
“没错,我可以肯定是木棍。”
此时,堂下的人都开始讨论了起来。
“木棍?那不就是孟淮?”
“是啊,我记得孟淮最喜欢拿着木棍跑了,肯定没跑了,就是他!”
几个孩子也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孟军,扭头看了一眼孟淮,得意地笑了笑。
仿佛自己赢了一般。
这时,孟三娘和牛慧立马大声道:“大人,孟淮最喜欢用木棍了,这一点全村的人都知道!”
“有何证据?”
两人指着喻莘莘说道:“因为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最喜欢用木棍打人,所以她教儿子用木棍杀人!一定是他们!”
李二牛咬牙切齿地看向喻莘莘:“臭娘们,你骗我!你居然骗我!”
“肃静!肃静!是不是非要逼本官用刑?”
李成狠狠拍了三下惊堂木,开口道:“现在你们说是木棍,但也需要证据,需要找到那根木棍才行。”
谁料,话音刚落,喻莘莘便举起木棍说道:“大人,不用那么麻烦,他们说的木棍在这里!”
“什么?”
所有人都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自己把证物送上来的。
李成让捕快拿上去,看了看两端,说道:“果然有血,那你是说,这就是你儿子杀人的证据?那你还……”
“大人,你不如再闻闻。”
闻言,李成凑上去闻了闻,然后皱眉道:“这个味道好像有些熟悉……”
“当然熟悉,因为这是蛇血的味道。”
“蛇血?”
“没错,我不是说过了,我儿子当天在山上打了一条蛇,以至于身上脸上还有棍子上都有蛇血。”
喻莘莘走上前:“大人,昨天你也闻过那件沾满蛇血的衣服,足以证明我儿子没有撒谎。”
正当李成犹豫之时,孟三娘喊道:“大人,别听这个毒妇的,如果蛇血味道那么重,岂不是可以盖过人血?如果是孟淮知道自己杀了人,为了掩藏自己杀人真相,所以特意去打了一条蛇呢?”
喻莘莘愣了一下,她倒是没想到孟三娘居然还会有这样的脑子。
但喻莘莘并没有多说,而是和方先生交换了一个眼神,又退回到了人群中。
她见孟西风紧紧盯着自己,不由地问道:“相公,你看着我干什么?”
“你棍子藏哪了?”
“什么棍子藏哪了?”
“你刚刚出门根本没有拿棍子。”
“拿了,你没看到而已。”
“没拿。”
“拿了……”
这时,方先生开了口:“大人,在下有个请求。”
“你说。”
“大人,既然前有人刻意诬陷孟淮,后又有人刻意隐瞒实情,所有的一切都刻意把矛头指向孟淮,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有人在幕后当这一切的推手?
是不是有人目的就是想让孟淮死?”
李成咳嗽了一声:“方先生,请注意言辞!”
“大人,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光凭一个仵作的言论不能保证真实性,毕竟昨天的证人是假的,今天这四个孩子也都说谎。”
方先生指向孟三娘说道:“刚刚大家也看到了,这个大婶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再恶意误导所有人,把脏水泼给孟淮,我不得不怀疑仵作是否客观。”
仵作直接恼了:“你说什么?别以为你是状师就可以乱说话!我断案30年,整个东县,有谁比我更会断案?”
“我从未怀疑先生的水平,但我怀疑先生所说的话。”
“你!你简直是血口喷人!”
仵作立马跪在地上:“大人,请为小人明察,小人说的句句属实!”
“好,如果属实,敢不敢把李小牛的尸体抬上来?我也学过一点点断案之术,也许能发现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什么?”
李二牛立马吼道:“放肆!我儿子……”
“肃静!”
李成觉得自己头都要被吵爆了,怒吼道:“肃静!给我去把李小牛的尸体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