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师爷说到这里,优雅地在冬日敲了敲手中的扇柄:“只需谷父母点头,明日一早,就有现银现粮送入县库......至于这数量嘛,就按县衙去岁的账目来,满额足十,银子都是新铸的银圆,粮食都是夷州运来的新米,再给县衙加一成损耗,如何?”
话说,中古时代的地方官,其实最大也是最难的政绩,就是如何把赋税收全上交,其余那些劝农劝桑坐堂审案都是捎带的,有没有就那么回事。
所以土豪一出手,脸被银子打肿的谷县令自然就点头应诺了能在年初就收到全年足额的夏秋赋税,一个县令还有什么话好说?
然而曹将军的钱谷是那么好拿的?
在谈妥了第一桩生意后,丁师爷顺势就提出了第二桩生意:既然今后几年的赋税曹大人都垫付了,那么自然而的,增城县的应收赋税,是不是也应该交给曹大人来处理?
是的,这里就牵扯出了丁立秋打算在日后实施的下一步行动:包税,讨债,扒房拆屋,牵牛拉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