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袁媛和蒋芝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伸手,击掌,温徽音望着她们默契到不约而同的动作气得眼前一黑,她磨了磨牙,“你们给我等着,我非把藏书阁的书翻烂好好作首绝世之作出来!”
温徽音说到做到,在去藏书阁的路上还默念着要寻的书名,结果真是不凑巧,那本书竟在书架的最上方。
温徽音仰头望着那本书,沉默了半晌,随后又左右望望,终于在不远处寻到了一架梯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将梯子搬到了书架之下,攀着梯子就往上爬。
一层,两层,三层......她才不畏惧高处呢......
“啊!”
温徽音脚下一空,竟一时踏错,整个人猛地一晃,眼看就要跌落地面。
......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自己落入了一个怀抱中。
“公主殿下。”裴庭琛将她稳稳兜在自己怀中,他叹了口气,“可以睁眼了。”
温徽音的手蜷缩在胸前,耳朵紧紧贴着那个人的胸膛,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她颤颤巍巍地睁开了眼,而后便惊讶地瞪大了,“裴庭琛!”
那个寻了几天都没寻到的人正站在她的眼前,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难道不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吗!
“是我。”裴庭琛无奈道,“失礼了,公主殿下。”
他小心翼翼地将温徽音放了下来,温徽音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意识到现在的情况后脸一下便红了,她站稳了脚,咳嗽一声,“裴夫子,巧遇。”
巧遇?
蹲点了他好几天的巧遇吗。
裴庭琛挑了挑眉,却没对这样拙劣的谎言多说什么,只想问问她有否哪处难受,不远处却传来旁人交谈的声音,似乎正在寻找什么书籍。
温徽音耳朵立马竖了起来,公主不可面见外男,眼下的情境并不适宜让旁人看见。
她连忙想要转身藏起来,刚有动作,身体却被一股力量扯得一个踉跄,从旁伸出来一只手已然扶住了她的肩膀,一触即离。
温徽音扭头,视线往下,看向阻碍自己动作的罪魁祸首——腰带上的配饰。
她总喜爱那些看起来璀璨美丽的挂件,每日都要仔细甄选今日佩戴什么,叮铃咚隆在腰间很好看,可如今也因为这样繁复的配饰,将她与裴庭琛的腰带死死勾缠在了一起。
不远处来人的声音越来越近,温徽音吓得急忙伸手去解与他缠结之处,却总是忙中出错,越想解开之时越难解开,反而缠地更加紧密。
她急得手打抖,突然记起裴庭琛那样厉害,对他而言应当只是弹指之间的小事,于是连忙抬起眼,用哀求的目光望着他,“裴夫子......”
裴庭琛与她对视了一眼,他的眸中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似乎......有些不情愿?
温徽音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还没来得及细想,下一秒,她已经被一股力道拉着躲在了高架后。
与此同时,来人也出现在了拐角,望见了裴庭琛。
“裴兄,你怎的在此?”
裴庭琛用身体遮着她,微微侧过脸道,“我有些资料不确信,故来查验。你们可是有书寻不到了?”
“正是。”林飞章上前两步,声音无比苦恼,“想寻前朝的一篇《治水论》,奈何遍寻不得。”
裴庭琛道,“前朝的书大都收放于三层,你去那看看,应当会有所收获。”
林飞章兴奋起来,他朝裴庭琛拱了拱手,还不打算走,竟开始像模像样恭维起来,“不愧是裴兄,连藏书的位置都记得这样清楚,我等自叹弗如啊!”
按理,裴庭琛该出来和他说几句,只是......
林飞章迷惑地看着裴庭琛仍站在那处,姿势有些古怪,像是在遮掩着什么。
遮掩着什么......
林飞章的视线缓慢往下移,从书架的间隔处看出一抹女子淡粉色的衣摆。
“裴,裴兄!”
林飞章猛地倒退两步,用手指着那处,“你,你......”
温徽音吓得一头埋进了裴庭琛的胸前,将自己的脸死死遮住,心脏快的都要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