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明无忧点点头,“先前无意间发现姜心柔买了样药材,所以留意了一下。”
她随口将这事说了两句。
安平公主听罢说:“怪不得你说不讨厌那姜心柔,让她做个小丑呢,小机灵鬼,你真坏。”
明无忧叹息,无辜道:“这可是她们自己算计自己的,我什么都没做,我哪里坏?”
安平公主咯咯咯笑了起来,“说的对,自作孽不可活,活该!”
徐广仙进去之后,直到宴会结束都没再出来。
不知道是痒的太厉害,还是羞愤欲死没脸见人。
宴会结束后,明无忧回到了无忧阁:“消息放了吗?”
“放了。”彩月凑上前去为明无忧拆头上繁复的发髻:“买通的是徐府的人,应当很快就能发现香料有问题了。”
“嗯。”
明无忧点点头,爬上床榻的那一瞬,她饶有兴味的猜测,也不知道那徐广仙知道自己被傅柔这么算计了,会怎么报复回去?
印象里,这个徐广仙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折腾人的手段一套又一套。
“还挺期待。”明无忧低笑一声。
彩月一直让盯着徐府的事情,隔了两天,表情复杂地与明无忧说:“好安静啊,那徐广仙竟然什么都没做!”
“不急。”明无忧一边提着笔作画,一边淡道:“她不是受了委屈知道真相还不报复回来的人,怕是憋着坏呢吧?”
彩月便不说话了,在一旁伺候笔墨。
明无忧画的是观澜湖下的瀑布。
其实她先头铺开了宣纸,是想画船只草图,谁知道没什么心思,便画了如今这副。
画好之后,她想着题两个字,却又忽然顿了顿。
“等会儿把这幅画送给我三哥,请他让那位高人帮我提吧。”明无忧把笔放了回去。
她的画技的确不错,但书法就略有欠缺,这样的山水图,还是要更有气势的字来填充才好。
“好。”彩月应罢,小心地把画作拿到另外一边空着的条桌上去。
很快就到了二月二。
晨阳公主府组织了城外踏青和诗会。
明无忧本想拒绝。
吟诗作赋不是她的强项,她也不喜欢去那个所谓的贵女圈子走动,并没几个合心的人,但想到一直安静的徐广仙,她又应了下来。
安平公主亲自来接了她,央她和自己同坐一辆马车。
从范将军府上回来的第二日,明无忧便给她做了自己所说的美甲。
那一双手美的,让安平公主心花怒放。
到宴会的时候,安平公主这双手顿时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瞩目。
蔻丹描花,一只手贴了金银片装饰,另外一只手是十分可爱的小动物。
连晨阳公主都问了起来,“小妹,你这手是什么人帮你描画的,真好看。”
“是你身边贴身的女官吗?借给皇姐用用如何?”
“女官哪儿有这样的玲珑巧心?”安平公主笑着拉起明无忧的手:“是我家无忧帮本宫画的。”
晨阳公主一怔,颇为诧异地看了明无忧一眼,“原来是你,真是蕙质兰心,不知本宫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请无忧姑娘为本宫也描画一次?”
“好。”
明无忧答应的干脆。
这位晨阳公主,是一众有封号的公主之中年龄最大,资历最深的,在京中极有地位,若一次美甲就能结识,也算是值得。
不远处的徐广仙冷眼看着这里的一切,别开了眼:“都准备好了吗?”
婢女说:“都准备好了,只等一会儿人过来。”
“行。”徐广仙拖着长长的裙摆,往亭子里走。
暗处有两个贵女嬉笑道:“那日她连衣服都快脱掉了,身上白花花的皮肉露了大半截。”
“谁说不是呢。”
“人都丢光了,今日竟然还敢过来,真是不要脸!”
徐广仙浑身僵硬,脸色都要扭曲。
“小姐。”婢女赶紧扶住徐广仙的手臂,咚咚咚跑到树后喝道:“你们是谁家的,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
那两个贵女仓皇地看了徐广仙一眼,快速行礼后退走了。
等人走后,徐广仙的一张脸已经黑了,快要哭出来一样,“我不去亭子里了,就等在湖边,我要亲自收拾她!”
……
明无忧陪着安平公主和其他的公主郡主坐在最大的亭子里,边上小亭子里,是其他的贵妇和贵女。
有个不起眼的亭台下,地方很偏僻,外面守着一个机灵的婢女。
亭子里传出对话声来。
“上次你给我的东西不错,用完了,再准备一些送来吧。”
另外一个娇柔低软的声音响了起来:“可是、可是麝香有伤身体,父亲和母亲都锁的很严,恐怕不好拿到……”
亭子里轻纱漫舞,露出窦氏的脸来:“不好拿到?”
“小姑娘,那你上次是怎么拿到的,嗯?”窦氏微笑,原本就不太柔和的脸因为这笑容看着更凶了,“还是你觉得,本夫人没有给你引荐你想认识的贵人,所以给本夫人拿乔?”
姜心柔脸色发白:“柔柔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