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无忧句句在理,也是一片好心,白嬷嬷拒绝不了,叹了口气,恭恭敬敬地给明无忧行礼道谢之后离开了。
那宋国公府的胡氏,到底是只想让白笛吃点苦头,下的药并不算厉害。
明无忧处理的及时,又亲自认真照看,到了第三日的时候,白笛手指上的毒素已经彻底褪去。
帐篷里,白笛举着手,在自己眼前翻来转去,咯咯笑道:“我还以为我的手要废了呢,没想到给我治好啦,姐姐好厉害!”
说着话,她泥鳅一样的从床榻上滑过去,趴在顾凝的肩膀上,“好姐姐,你就是我亲姐姐,我喜爱你。”
明无忧无语地瞥了她一眼,“怎的这么肉麻?”
“肉麻吗?人家说真心话……哎呀!”
白笛一边个明无忧表白心意,一边去抓明无忧的手,不想碰到了还没太长好的伤口,瞬间疼的“嘶”了一声,脸色发白。
“都叫你不用动了。”明无忧责备地看了她一眼,抓过她的手仔细检查了下,确定没什么问题,才再三叮嘱,“你这手还没好利索呢,动作的时候小心着点。”
“知道知道!”白笛立即坐好,还规规矩矩地把手放在一个固定位置上,很是懂事地说:“这手不但是我自己的,也是姐姐的心血,我可不能乱搞。”
明无忧失笑着点了点她的额角:“知道就好。”
白笛还配合地“哎呦”一声,像是戳疼她了一样,瞧着十分可爱。
明无忧看在眼中,也忽然觉得自己年轻了好多一样。
晌午后,云安郡主前来看望明无忧和白笛,还带了野味,说是自家二哥猎的鹿,她专程让人烤了给两人带过来的。
“沈二哥骑术和箭术都超好的呀!”白笛叹息着说道:“我受了伤,都没看到他在猎场上的风采……”
明无忧微笑道:“以后还会有机会看他风采的。”
“说的也是。”白笛咬着烤鹿肉,夸赞好滋味。
“我看了啊。”云安郡主笑盈盈地说道:“我看的很清楚呢,我给你们讲讲好了!”
白笛兴冲冲地凑到云安面前去,“那快说!”
明无忧对围猎的事情不敢兴趣,在一旁听了个热闹便罢了。
……
如今白笛一直住在明无忧的账中,明无忧则到旁边帐篷去住了。
但晚上白笛总爱缠着她不放人,非要一起睡。
慕容御很忙,每天晚上是明无忧和他少有的相处时间,哪能让白笛一直这么缠着自己?
在被明无忧坚定地拒绝了两次之后,白笛也扁着嘴放弃了纠缠。
今晚她等了一阵儿,慕容御没来。
还派了冷骁传话说有江北急奏,要招大臣商议走不开。
明无忧便没再等,画了两副船只草图,困乏地打着哈欠上了床榻。
“小姐。”彩月从外面走了进来,“沈总管来了。”
“啊?”明无忧怔了一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快请进来。”
沈清辞是极其有分寸的人,要是无关紧要的事必定不可能这个时辰亲自来求见。
明无忧套好了鞋子披上外衣,彩月已经引着人走了进来。
“见过大小姐。”沈清辞隔着屏风给明无忧拱手行礼,低眉垂目,恭敬异常。
“京中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明无忧说道:“沈总管直说就是。”
“是这样的,傅柔劳心费力地搭上了丽阳公主。”沈清辞说:“最近这段时间,每隔两日,她便会去公主府一趟侍奉香料,看起来丽阳公主很喜欢她。”
“傅柔啊……”明无忧微微一顿,“还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才消停了多久,又出来巴结权贵了。”
“就是!”彩月气鼓鼓地说道:“上次晨阳公主宴会那件事情后,还以为她能消停呢,奴婢看她是不可能安分了。”
明无忧冷笑了一声:“既然不懂得安分,那我只能把她彻底踩死了。”
她明无忧,是绝对不会等别人犯到自己的头上再抵抗的。
沈清辞说:“请小姐吩咐。”
明无忧看着跳跃的烛火问:“她给丽阳公主侍奉什么香料,查到了吗?”
“回大小姐的话,已经查到了,除了一些安神养身的香料,还有……”沈清辞顿了顿,才说:“暖情香。”
明无忧默了默,“做那件事情的?”
沈清辞声音极低地“嗯”了一声,迟疑着又说:“上次……丽阳公主看上了兵部的一个小将,最近日日混在一起,暖情香大多数是和那小将在一起的时候……用的……”
彩月张了张嘴,咬牙骂了一声“好不要脸”,涨红着脸不说话了。
明无忧倒是平静。
她单手托腮想了想,慢悠悠地说:“所谓暖情香,就是助兴用的吧,是没多少药性的,对不对?”
“……是。”沈清辞头垂的更低,声音也更加僵硬。
只觉得这个话题玷污了他高贵圣洁的大小姐。
他真是一个字都不想说。
但偏偏明无忧现在亲口问他。
他素来对明无忧言听计从,如何能拒绝回答?
“哦。”明无忧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