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他再不给明无忧机会,拉她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周公之礼。
一切结束之后,明无忧舒服地窝在他怀中看床帐。
她觉得,慕容御这厮现在就如同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样,什么都会,每每欺负的她无法招架。
以前那个木讷笨拙的人,好像已经消失不见了。
“明无忧。”慕容御的手在她腰上轻轻抚触温存,唇也在她耳边摩挲来去,“年后三月我们就大婚,日子我已经选好了。”
“嗯。”
明无忧应,在他怀中翻了个身,终于眼皮打架,睡了过去。
……
没有什么,是比清晨睁开眼看到自己最心爱的人更高兴的事情了。
这是明无忧初一那日在慕容御怀中醒来之后的想法。
以往两人同塌而眠几次,慕容御基本都是要四五更天就起身上朝。
她自己再孤孤单单睡到辰时起身。
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他还在自己身边。
明无忧想起昨日一切,甜蜜的心里冒泡泡,忍不住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慕容御没有睁眼,手却抬起,把明无忧的脑袋朝自己怀中按,“再睡会儿。”
“你今日没有安排吗?”
“嗯……”
慕容御难得慵懒,“年前都处理完了,些许琐事,元昊自己会应付的。”
“哦。”
明无忧低声应,却是睡不太着,就瞅着他身上的伤疤,不知怎么数了起来。
光她看到的,竟然就有十二道,还不知道其他没看到的地方。
“你那镇北王的名号,便是用这一身伤疤换的?”明无忧的手指轻轻点在那些伤痕上。
有些伤疤还能看得出来是什么伤,有些就完全看不出。
年深日久,这些伤痕已经无法祛除。
这些疤痕让明无忧心疼的同时,也充满某种带着张力的美感,让明无忧的手指流连忘返。
慕容御慢慢睁眼,眸底一片暗光闪烁,“别碰了。”
“为什么?”明无忧皱眉,飞快地瞥了他一眼,“这是有什么纪念意义,是我碰不得的东西吗?”
她那语气里满满的你不让我干我非要干的意思,还从他腋下把下手探到慕容御的后背摸索。
“哎……”
慕容御十分无奈地低叹一声,翻身躺平,抱着明无忧让她趴在自己身前。
这动作,让明无忧感受到了某种紧迫。
明无忧的脸骤然变得一片通红,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无奈被他压在了后背下。
他还有手臂控制住了她的手臂。
“松开!”明无忧咬唇说:“我、我还要睡会儿!”
“我不想睡了。”慕容御眼神灼灼,“你陪我吧,别睡了。”
……
大年初一,等明无忧拜年的明老爷子,没想到等到的竟然是慕容御。
慕容御一身白色棉质长袍,看起来居家又随意,少了许多身在上位的威慑力和压迫感,让人感觉十分可亲。
“殿下何时来的?”老人有些诧异,似乎昨晚明无忧走的时候,也没听慕容御来的意思。
慕容御很客气:“宫中宴会结束,过来的时候已经很晚,所以没来拜见老先生。”
“哦。”
老人点点头,“那无忧……”
“我先前与她有些不愉快,昨晚好好交流了一下,说的有点晚了,她睡得也迟。”慕容御面不改色,“现在似乎是没醒,所以便没让人吵她。”
“原来如此。”老人瞥了眼慕容御,“那殿下与我这老头子一起吃顿早膳吗?”
“自然。”慕容御垂首,“只怕老先生不欢迎我。”
老人呵呵笑了两声,招呼忠叔摆饭。
期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都是些家常。
慕容御显然是不会聊家常的,干巴巴地应着。
明老爷子瞧着他的姿态,眼底浮着几分满意之色。
先前他对慕容御的身份是非常有顾虑的,但就这两三年来的情况看,慕容御处在这样的地位上,依然能对明无忧做到巨细无遗,实在难得。
当然,除了温泉宫那件事情。
虽然对外并未传出什么消息,但老人也隐约听到了一些。
那样的事情有一就有二。
所以他现在怀疑,慕容御说的昨晚交流,是单纯交流还是——
老人皱了皱眉,为自己心里想到的那件事情有些不悦,慢慢放下筷子:“婚期可定了?”
“选好了日子,三月初三。”慕容御说:“一整年来最好的黄道吉日。”
老人闻言,放了心,“那就好。”
从今日到出嫁的日子,正好三个月啊。
他的无忧也没几天单着的日子了。
这么一想,他心里又舍不得起来。
……
话说开了之后,明无忧和慕容御的一切,恢复到比先前更加甜蜜的状态。
她继续年前未完成的刺绣。
无双支着下颌坐在不远处,瞧着明无忧飞针走线表情有些复杂:“从没想到你会有今日。”
捏起针线,甘心情愿为人绣喜服。
“我也没想到。”明无忧认真刺绣,没有抬头,“我一开始其实只是下意识的权衡利弊,想着这辈子得过的舒服些。”
无双淡道:“什么这辈子,难道还有上辈子下辈子?”
明无忧的手微微一顿,想起无双的心结。
前世她便为了那个心结折磨自己,到头来为救那人搭上了半条命,又被江湖上的仇家追杀。
而明无忧陷在摄政王府,帮不上半点忙,亦不知道她最后结果如何……
但她知道无双在江湖上仇家众多,以她身受重伤的情况,恐怕多半是死于非命。
今生,明无忧又如何忍心看她走前世那条路。
明无忧把针别到绣架上,走去无双身边坐下,“我帮你想想办法,你去天牢见那个人一面吧。”
无双脱口便说:“我不想见他。”
“别骗自己。”明无忧温声说:“前事不可追,未来遍地是希望,不能放下以前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