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无忧想明白了这个道理,笑盈盈地说道:“这样也好。”
就当是提前退休了。
反正在外征战劳心劳力,还让家人担忧。
不过好像现在也没什么战事了?
明无忧问:“我能不能知道,如果我父亲挂职,那朝中兵权会怎么处理?应该会有旁人来接手吧,你选好人了?”
“嗯。”
慕容御点头,“几年前就开始提拔的。”
“是谁?快说来听听。”
“岳宗平。”慕容御笑道:“这个人你怕是不知道,很有些本事,但是出身不好,在军中一直被打压,我以前 就注意到他了,只是没来得及提拔……”
那以前当然说的是前世。
明无忧和慕容御心照不宣。
顿了顿,慕容御又说:“从百夫长提拔到千户,年前刚升任虎贲中郎将,在军中和你二哥的位置差不多重要,不过你父亲挂职之后,不会立即把兵权交到他的手上,须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哦。”明无忧连连点头,凑在他面前问,“你是记着以前的事情,所以回来之后就早早地把所有都安排好了?”
慕容御没有说话,默认了。
前世下场那么凄惨,今生推倒重来,占尽一切先机,怎么可能不提前做好所有安排?
“那我如果没有发现,不问,你是不是不会告诉我?”
“……”慕容御沉默片刻,“我不知道。”
没有想过这件事情,或许,真的不会告诉她,也或许,不知什么时候闲谈一样就会说出来呢?
慕容御握了握明无忧的手:“明日便不能再见面了。”
本来大婚前一个月,男女双方就不该见面了。
是慕容御架不住相思,忍不得,每日总要过来一趟,哪怕闲谈两句,或者看她画画船只草图,心里都是舒服的。
但白嬷嬷千叮咛万嘱咐,婚前三日是绝对不能见,否则不吉利。
慕容御这下只能答应了。
“也不知道……”慕容御期待地看着明无忧:“你穿那喜服是什么模样的?”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明无忧在慕容御的额心亲了一下,“应该不会很丑吧。”
“我倒希望你丑。”
明无忧无语了,“你什么人啊,旁人都希望自己的新娘子天上地下第一美,你却希望我丑一点?我若是好看了,碍着你什么了吗?”
“你美我一人知道就是。”慕容御认真道:“无需旁人前来观瞻。”
“……”
明无忧无言以对,半晌后试着问:“那不然别成亲了,就这么过吧。”
“我拒绝。”慕容御说:“你须得给我一个名分才行,不然我算你的什么?见不得光的情人?”
明无忧被逗笑了。
她想,世上也不知道多少女子想要慕容御这样一个情人。
伟岸英毅,霸道温柔。
外面的危险他一人挡的干干净净,事情谋划的十足周全。
明无忧自己每日吃吃睡睡,偶尔刺绣,偶尔画船只图。
他能从方方面面,不露痕迹地把心用在你身上,无声无息之间,就把你宠的……想做一条咸鱼。
再者……船行和百善堂那边没什么事情她基本不去,李杏林和沈清辞也能把事情处置的很好。
明无忧感觉自己现在和咸鱼也差不离了。
她忽然皱了皱眉,“不行!”
“什么不行?”慕容御眼含疑问地看着她。
“我不要做咸鱼!”明无忧正色道:“等成了亲,我得把画好的船只草图投入生产,我还有好多想做的事情,都得一件件去做,做好。”
慕容御朗声笑:“好,你想做的事情都可以做。”
下午些离开的时候,慕容御依依不舍,紧紧拥了她好久才将人放开。
当天晚上,明无忧便和爷爷一起到战王府去住了。
这里给爷爷安顿的院子还是叫做福寿院,距离战王的院子很近,明无忧住无忧阁,在王府较中间的地方。
明无忧换了床,晚上难以入眠,睡到一般翻起身来,趴在窗口看夜色。
今日是初一,天空漆黑不见月,星星也只是零星点缀。
明无忧感受着春日里的夜风拂面,慢慢闭上了眼睛。
整个王府已经为了明无忧的大婚忙活了快一个月了,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风中带着迎春花的香味,还有偶尔一两声的夜莺轻啼。
明无忧想起那一日在百花庄,慕容御捏着迎春花往她耳畔戴,唇角露出愉悦的笑容来。
真是应了自己所想。
前事不可追,未来处处是幸福啊。
……
原本在郡主府的时候,明无忧自己一个人在无忧阁带着,偶尔和无双说说话,偶尔去看望爷爷,日子倒是过的安静,没有那种马上就出嫁的紧迫感。
可到了这战王府,情况完全就不一样了。
这里下人多,亲人多,往来的亲朋好友也多。
从她到的第二日开始,进进出出的人简直是川流不息,礼物堆满了整个无忧阁的院子,战王和安平公主为她也准备了大笔嫁妆。
除去银钱铺子那些东西,装了上百个红箱子,无忧阁边上不远处有两个不小的客院,基本上全部用来给明无忧放嫁妆了。
明无忧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红箱子,高兴之余,头开始疼起来。
上次慕容御送的聘礼,全都存在她的郡主府了,完了还要让她带去摄政王府的,她当时是放在了郡主府的空院子里。
现在粗略看一眼,光这些嫁妆箱子起码七八百口了。
她全部抬去摄政王府,那里有足够大的库房给她存东西吗?
“愁眉苦脸干什么?”无双从外面走了进来,依然是一袭红衣,腰佩宝剑,飒爽利落的样子。
明无忧搬来这边住,怕她在郡主府一个人无聊,所以拉着无双也过来了,和明无忧同住杂质无忧阁。
“东西有点儿多。”明无忧笑了一声,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