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明无忧安抚道:“他现在既没议亲,也没有合适成亲人选,你还有机会的。”
“那、那无忧姐姐你快点跟我说,我到底要怎么办?快点告诉我。”
明无忧说道:“软硬不吃的人,通常情况下,软硬兼施却是有用的,只是这个度需要做好把握,但你先前做的那些事情都不能再做。”
“比如你想见他,你就正儿八经地约他,寻个恰当的,在分寸内,他大概率不会拒绝的理由叫他出来。”
白笛头疼地说:“什么样的理由?无忧姐姐,你给我打个比方。”
“比如——”明无忧想了想,“他先前不是帮过你好多次吗?你可以邀他道谢,或者说,你有什么事情,想请他帮忙,前提是这个事情的确他帮得上忙。”
白笛点头:“懂了,那然后呢?”
“先放松他的戒心……”明无忧温声解释,“你先前做的事情已经把他惊着了,你如果还是穷追猛打,只会把他越逼越远,然后你们机会也越来越渺茫。”
“先给他个假象,让他认为你是安全的,然后放松戒心,和你正常相处,正常见面。”
“然后在相处的过程之中,你便可以一点一点渗透到他的生活之中去,比如了解他的喜好,知道他的厌恶,只有这样,你才能不露痕迹就击中他的心。”
“这个过程是最难的,而且你自己得保持一点点神秘,等到他关注你的时候,你便抽身。”
“你可以试着冷着他,不把他摆在最重要的位置,更可以做出对旁人感兴趣的假象,让他来找你。”
白笛问:“无忧姐姐当初就是这样将殿下追到手的?”
明无忧笑道:“并没有。”
她与慕容御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个放了鱼饵,另外一个就想咬。
但白笛和云子恒的情况却个完全不同。
“哦。”白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那我就按照无忧姐姐的办法,先把他约出来,见了面,再说后面的,然后看他什么反应,我随时告诉无忧姐姐,无忧姐姐再帮我出谋划策!”
……
离开摄政王府之后,白笛思忖了好几日,写了封信让人送给了云子恒。
云子恒最近忙于接手吏部,无暇分身,已经好几日都没好好休息过了。
收到白笛那封信的时候,他正疲惫地靠在椅上养神。
此刻,他微微侧脸看着那封信,绢带蒙眼,窥不到他丝毫眼神,让清云拿不准云子恒的心思。
过了半晌,就在清云以为,云子恒不会想看的时候,他才慢吞吞地把信接了过去。
云子恒展开信,微微一怔。
原本,他以为会看到白笛控诉他,纠缠他之类的话,那信上却并不是。
寥寥数语,只说很感激当初他帮她的忙,救他,想亲自道个谢,没有任何旁的话语。
还十分贴心地说,知道云子恒很忙,时间他来定,有空了通知她一声就好。
云子恒盯着她那封信,心中空荡荡的,不知道算是个什么心情。
良久后,他皱着眉头将那封信丢在了桌角,继续处理公文。
……
信石沉大海,白笛很气馁。
明无忧却早就想到了,安抚她说:“不急,咱们还有别的办法,我大哥现在基本住在吏部了,你可以去附近转转看,偶遇的机会很大。”
“可是他知道我过去肯定不会出来!”
“所以说要偶遇。”明无忧弹了白笛额头一下,“偶遇,他自然不会提前知道你去,也避不过。”
“那怎么偶遇啊?”白笛发现自己平素还算聪明的脑子,到现在根本是不管用。
明无忧说:“我已经打听了我大哥的作息习惯。”
“他现在几乎住在吏部,晚膳家中送,午饭偶尔在吏部官所吃,大部分时间会去官所附近的食肆,而且只去其中一家,叫做悦来酒楼。”
“明日,太傅大人正好要到吏部去办事,你可和太傅约到那里。”
“这样就不会显得可以,到时候见了他,你见机行事就好。”
白笛大为感激:“无忧姐姐你好厉害!要不是你,我现在完全两眼摸黑啊,就这么办!”
“记着!”明无忧提醒道:“穿戴打扮要精神一些,别显得离了他你便难受的日子都过不下去的样子,知道吗?”
“明白!”
……
第二日,白笛和傅太傅便约了悦来酒楼,午时刚过,云子恒毫不意外地到了。
云子恒定的是雅座,即便客人再多,也会为他留下。
白笛和傅太傅是坐在大厅内的,还是一个角落位置。
但云子恒还是进门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们父女俩。
白笛一直盯着门口,当然也是他一出现就发现了,她站起身来,缓步到云子恒面前去,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和欣喜,规规矩矩地给云子恒福了福身,“世子哥哥。”
“……”
云子恒定在那儿,“身子好了?”
“好了。”白笛慢慢说:“一直有好好养病,风寒好的比较早,断了的肋骨是前几日好利索的……檀香山那件事情,一直还没来得及谢谢世子哥哥呢。”
“听说世子哥哥还受了家法……对不起啊,是我连累的你。”
她也不提写信给他道谢没被搭理的事情,也不像以前一样纠缠,还这么礼数周到。
云子恒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半晌才“嗯”了一声,要迈步上楼。
“世子哥哥!”白笛追了两步,“我和我爹能与你一起进雅座吗?大厅的人比较多。”
云子恒沉默片刻。
如果此时只有白笛,他怕是不会理会,但傅太傅……他若是视而不见那就不应当了。
云子恒点点头:“当然可以,一起上楼吧。”
“多谢世子哥哥!”白笛又朝他行了个礼,回头扶招呼傅太傅的时候,眼底闪过得意的光华。
这第一步可太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