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书房之后,云子渊先派长随去通知云子恒,又亲自去见了安平公主。
他性子冷的有些木讷,支支吾吾了半晌,才把钟意徐妙盈的话告知安平公主。
安平公主愣了片刻,完全没想到家中两个继子同时开窍,这可是不得了的大喜事。
她当即满口答应下来,着人准备一切。
云子渊离开安平公主院子的时候,人还有些紧张。
他站在院前的罗汉松下,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散去全身紧绷。
想起几次邂逅徐妙盈的场景,他过度刻板的眼睛里面,竟然流露出几分温柔来。
柔弱无助的女孩子,总是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正好徐妙盈就是那样的女子。
他想保护她,不受别人的欺负。
……
提亲、下聘事宜很快被提到了日程上来。
战王府世子迎娶白府的小恶霸,可惊的京中百姓全都傻了眼。
毕竟云子恒清风朗月,温润无双,那白笛横冲直撞毫无规矩,这样两个人简直是太不搭了。
百姓们甚至纷纷怀疑,是不是白家的人在背后做了什么小动作逼得战王世子低头娶她?
那白小姐的父亲,可是当朝太傅,圣上面前的红人,若说做点什么手脚也是有可能的。
白笛则乐的飘了起来,每日里蝴蝶一样跑来跑去,而且面对白嬷嬷都乖巧温顺了许多,阿娘说什么都是好的。
至于外面说的那些话——
白笛当然是哼一声懒得理会他们。
反正云子恒都攥在她手心里了。
那些人说的话也不能改变任何事情,说的越凶的人只能代表他们羡慕嫉妒,理他们才怪!
晌午,白笛睡了个美美的午觉,让小竹准备了糕点,还准备了一份从明无忧那儿讨来的香茶装起来,高高兴兴地去看望云子恒。
云子恒升任吏部尚书,忙的很,去到官所内她一等又是大半个时辰。
以前等的心烦气躁想咬人,现在等的可高兴了。
她在云子恒休息的房间内走走看看,这儿摸摸那儿瞧瞧,当看到云子恒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白笛笑的见眉不见眼,飞跑出去一把抱住他:“你可算回来啦!”
清云默默垂下眼,退到外面去了,顺便把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两个官员客气的带走。
“怎么来了?”云子恒揉了揉她的小脸,牵着她往屋内走。
“想你啊,就来看你了。”白笛跑进屋内去,给他把糕点和茶都摆好:“喏,我给你带的,快尝尝。”
“好。”
云子恒微笑着上前坐下,尝了糕点,也尝了茶。
白笛眨着眼睛盯着他,虽是什么都没说,但那大眼睛就像是在说:夸我!
云子恒笑意幽深,探手一捞,将活灵活现的小丫头捉过来安顿在怀中,“聘礼单子看了么?”
“看了。”白笛自然地把手抱在他的脖子上,没脸没皮的时间久了,现在能随时缠在他身边,恨不得挂他身上不下来,哪有害羞一说。
“行吗?”云子恒问。
“你准备的肯定行啊。”白笛笑眯眯的用脑袋拱了拱云子恒的脖子。
正好他蒙眼的绢带尾巴落在白笛脸颊一侧,蹭到了。
白笛顿了顿,一把抓住那个带子要拽。
但云子恒却快她一步,不见如何动作就捏住了白笛的手腕,也不用力,却让白笛动弹不得。
“松手!”白笛瞅着他。
“你想干什么?”云子恒低头,隔着绢带望着她:“不许乱来。”
“我怎么是乱来啊!”白笛不高兴地说:“你老蒙这个东西干什么,我不喜欢这样,我要看你的眼睛,你松手——”
她挣了起来。
云子恒把她的手一拉,压在自己身前:“小丫头,想看我的眼睛要付一定的代价。”
“什么?”白笛傻住了:“我是你未婚妻,我还付代价你有没有搞错!”
“正因为你是我未婚妻,所以付了代价就可以看,旁人连付代价的机会都没有。”
白笛:“……”
她不高兴地看了云子恒半晌,撇着嘴说:“什么代价啊。”
看着云子恒高深莫测的样子,白笛大胆猜测:“你不会想要银子吧?”
云子恒轻笑:“怎么会想到银子?”
“因为你抠门啊。”白笛低声嘀咕,“那天我到无忧姐姐那儿去,正好子墨哥哥也去看望无忧姐姐呢,就闲聊了起来。”
白笛抿了抿唇,抬眸看着云子恒:“他问我你都准备了什么给我,是不是成亲还很吝啬……还说你当初给无忧姐姐什么礼物都没准备……”
“安平公主过生日你还不准备礼物,蹭他们兄弟几人的礼物,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是。”
云子恒面上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反而大方承认:“我手中本身也没多少银子,更何况他们当初给无忧准备的全是价值连城的礼物,我又何必拿我那寒酸的出去惹他们笑话?”
“你的意思是你们几个兄弟你最穷了?”
“不错。”云子恒捏起白笛的小下巴:“怎么了,因为我穷,你不喜欢我了?”
“那怎么可能……我就是觉得很意外,你一个战王世子,你能穷到什么份上去?”白笛撇撇嘴,“穷的让其他云家公子都念叨你呢。”
云子恒问:“你是在意他们说我抠门,还是在意我没钱?”
“都不是!”白笛脑袋巴浪鼓一样地摇起来,“旁人爱说什么就说呗,管他的!至于没钱,我有啊!”
云子恒禁不住轻笑出声。
白笛皱眉说:“你笑什么笑啊!无忧姐姐给我盯的那个铺子很赚钱,现在每个月都能收入千两银子呢,你一年俸禄才多少钱,别以为我没打听过。”
“行,你有钱,你养我,让我也吃口软饭吧。”
“不要脸。”白笛用指头狠狠戳着他数落着,脸上却笑意满满,凑上去亲他:“子恒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