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先痛叫了一声,才妖妖娆娆地坐起身来,“不行。”
“为什么?”
“他身上的银子我粗略估计了一下,也就几百两,但看他穿的衣裳,还有他说话的口音……我猜测他是京城里的贵人。”
“咱们得放长线钓大鱼,多从他身上挖一点,没准做完这票咱们就能退出江湖了。”
赵二郎眯了眯眼,“你说的倒是不错……就他腰间那块玉佩起码也值上千两银子……那好,咱们就按老规矩办,你去色诱,我去捉女干,让他负责。”
“呵,男人。”赵明娘冷嗤了一声,“刚还气的横眉毛竖眼睛,现在就让我去卖身。”
赵二郎笑着把她搂过来,“我要是个女人,能色诱他那样的公子我也去了,他年纪小,没准还是个雏儿,这可是便宜你。”
赵明娘被说的心花怒放,哼笑一声,“那倒是……但他规矩的很……我那会儿假装摔倒,他竟然规规矩矩地扶着我。”
“以前遇到那么多,哪个不是直接上手又背又抱地占便宜?色诱恐怕难,咱们得准备点儿药才行。”
“交给我!”
两人狼狈为奸,计划好了一切。
而云子墨因为今日做了好事,睡得很沉很高兴。
第二天起身之后,他还是想要给赵二郎找个大夫看看伤势。
但赵二郎坚持说不必:“我这是老毛病了,我自己知道,要不了命,咱们还是快点走吧,万一那些地头蛇再找上门来,可就不好脱身了。”
云子墨一想,也是。
这个地方对他们来说的确不安全,于是吩咐清风买了辆舒适的马车。
赵家兄妹坐车,清风和云子墨骑马,天一亮就出了潞州城,往越州方向去了。
天气还算好,云子墨他们走的也快。
白天赶路,晚上就找客栈休息。
云子墨出手大方,给赵二郎也买了衣服,吃喝一应都不错。
也把赵家二人的胃口给喂了起来。
他们打算准备的妥妥当当,再引云子墨这个肥羊入局。
五日后,他们没赶在宿头前到下一个城镇,只能在山中寺庙借宿。
云子墨最近一直赶路,觉得很是枯燥无趣,到了禅房并不太想睡,趴在窗口看着院子里的落叶发呆。
清风搬了个大桶进来:“公子,我跟院中的和尚接了个桶,你今晚好好洗个澡。”
接连五日投宿的客栈都不怎么好,云子墨也没心情沐浴,今日恐怕是受不了了。
作为云子墨的贴身长随,跟了十几年,他自然懂得为公子分忧。
云子墨一听,顿时喜笑颜开:“你想的也太周到了。”
清风于是帮云子墨提了热水来,装满浴桶,伺候他宽了衣,“公子先洗,属下去给公子再备一点热水,免得不够。”
“好。”云子墨噗通一下跳进浴桶之中,靠着浴桶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夜风拂过,窗边有一缕青烟飘进来。
云子墨嗅到了一股特别的香味,忍不住用力吸了吸鼻子,“什么味道啊?”
那种味道是以前没接触过的,很好闻,他嗅了一会儿,只当是什么花什么树的气息,没当回事,继续闭上眼睛泡在水中。
可没过一会儿,身体逐渐不适起来。
燥热的厉害。
云子墨皱眉睁眼,脸上已经泛起些许潮红。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清风,你——”
云子墨的话音未落,就见一个身段窈窕,只穿着粉色薄纱的女子走进来,头发披散,媚笑勾缠:“公子,清风护卫说他有点忙,让我来帮您擦背。”
云子墨大惊:“怎么是你?你快出去!”
“我出去了,你怎么洗?”赵明娘上前来,手往云子墨身上搭:“别害羞,奴家会好好服侍您的。”
云子墨想一把将女子推开,但他手上无力,反倒跌进了浴桶之中。
他这是怎么了?
云子墨咬破了舌尖清醒片刻,企图喊清风进来,但那女子已经扶上了他。
薄纱几乎透明,明灭的烛火闪烁,什么风景都遮不住。
云子墨脑子里嗡嗡作响,理智溃散。
赵明娘得意地一笑。
这可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任凭是什么样的正人君子都顶不住。
“公子,我扶你——啊!”
就在赵明娘企图将云子墨扶走的时候,有一道红色人影瞬间从半开的窗内一跃而入。
寒光闪过,赵明娘的手指被削掉了两根。
她手也顺势撒开。
白影一掠,等赵明娘再看过去的时候,云子墨已经披了衣服,靠在一个红衣冷艳的女子身上。
红衣女子快速点住云子墨几处穴道。
“你是哪条道上的,敢跟我抢男人?”赵明娘咬牙瞪着那红衣女子,“知不知道我是谁?”
“知道。”红衣女子慢慢看向赵明娘,“你是死人。”
话音落,长剑扫过,一剑封喉。
赵明娘砰一声栽倒在地,死不瞑目。
红衣女子把云子墨用衣袍拢好了,丢在床榻上,出去找到清风。
他也被人下了药,那个赵二郎正在他身上搜东西。
“你——”
依然是只发出了一个字,就被无双一剑解决。
“醒醒。”无双踹了清风两脚,清风毫无动静。
无双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这是命案现场,她自然不可能留下等人来抓。
而云子墨中了药必须马上解决。
所有要她一个人带两个大男人走?
好像难度很大。
她沉吟一瞬,提着清风出去,藏在了寺庙后山隐蔽处,划破清风的手指,在他衣服上写了几个字,之后快速转回禅房之中去。
赵明娘依然死不瞑目地躺在那儿。
云子墨已经十分不适,脸色忽红忽白,额头冒出无数细汗。
无双把他的衣服裹紧了一点,拎起来扛在肩头,出了寺庙,往十几里外的山涧之中去了。
那里有处水潭,上面是瀑布。
云子墨的情况,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