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关家四兄弟过来,虽没有达成分家的目的,但能让苏庆坤同意苏远三兄弟跟着苏长平去学打猎,独立分出去,也算是达成目的了。
尽管关春花母女挽留,四兄弟都没有留下来吃饭,赶着回家了。
送走了四兄弟,一下子屋子平静下来。
苏阿牛吃了两只鸡,暂时血气够了,白天若不是人去叫都在屋里面呼呼大睡。
看到这情况,田氏气的直吐血,却也拿他没有奈何。
现在的苏阿牛,可不是以前任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苏阿牛。
等到晚上,怕苏阿牛出来去祸害家里的鸡,田氏和苏庆坤就把人给捆绑了起来。
对此最为高兴的就是刘月梅了,她不用与鸡为伍了。
不然天天和鸡睡一个屋子,熏都把她熏死。
两天之后,风和日丽。
关春花正在田地里劳作,忽然一个村人来到关春花田埂边大喊:“关春花,你家来媒人了,你过去看看吧!”
听到这声喊叫,关春花哪里还顾得上田地,连忙往家中赶。
她心想着来了,终于将今天等来了。
村人不知道真相,纷纷上前道贺:“关春花,你的好日子怕是来了,这次苏家夫妇总算是做了一件人事,如果小苏云能够嫁给城西小财主,你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若我家小苏云嫁的真是城西小财主,我以后一辈子在老苏家做牛做马都甘愿。”关春花表面笑笑呵呵。
心中暗道:这是不可能的。
几人说笑之间,关春花就到了苏家。
这时候的苏家好不热闹,媒婆先是对着苏庆坤一阵的恭喜:“苏家翁,真是恭喜了,真是贺喜,你家小孙女的生辰八字已经和李家财主合过了,天作之合,你家孙女和李家老财主真正的良配。”
关春花带着众村人进门,听到的就是媒婆这句话。
她手上的锄头故意砸在了地上,发出巨大的一声“哐啷!”
“你说什么?我家女儿和谁天作之合?”关春花上前一步质问。
“城西老财主呀!”媒婆不明所以。
“你说我闺女是和城西老财主婚配,而不是和人家的儿子?”
“你怎么这么大的脸还想要和人家儿子婚配?人家城西李家是什么人?人家小财主从小可是和镇上举人花家订亲,要娶也不会娶你家的,你做什么美梦。”
媒婆不知其中真相,觉得关春花这是疯了才敢肖想城西小财主,差点没有唾了关春花一脸。
“这事不对吧,苏庆坤两口子对外可是说给孙女找的是城西李财主家的小少爷,没有说是老财主。”
跟着关春花过来看热闹的村人耳朵可不聋,这话可都是从老两口口中传出去的。
这次轮到媒婆看向苏庆坤两口子:“你们莫不是在耍我?我可是花了大力气,也是你们自己说要和城西老财主结亲,如论如何都成,现在却说和人小财主,你们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
虽然说成这种亲会被人较诟病,不过当事人自己愿意别人最后也不会说什么。
有些人家一家连饭都吃不起了,哪里还会顾旁的,她原本以为这个苏家也是这样的情况。
可现在一看,马上就猜到了哪里不对劲。
“你说是苏家主动找你结亲的?找的是老财主不是小财主?”这时候关春花身边的村人也似乎嗅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讯息。
之前猜的沸沸扬扬,现在不用猜了。
媒人在这里,他们直接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村人自然也不会客气。
“这是自然,人家小财主和镇上的花举人家是娃娃亲,你们别异想天开了好不好?”媒婆冷笑。
“苏庆坤,你对外可不是这么说的。”这时候村人矛头全都指向了苏庆坤。
“这是我家的事情,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我家连饭都吃不起了,我就是卖孙女了,怎么了,我卖的又不是你们家的孙女。”苏庆坤脖子一梗,破罐子破摔。
“什么卖孙女,你卖的是我们村的风水知不知道?我们村的人是不能被拿去配阴婚的,不然以后别人会怎么说咱们村?”忽然有村人喊道。
不是别人正是苏长平,苏长平听路过的村人说了此事急忙赶来给关春花母女撑腰。
“对,苏庆坤,你这是破坏咱们村的风水,苏阿牛入了苏家的族谱,就是苏家的人,他女儿要是婚配出了问题,那也要连累整个村子的。”
苏长平的话马上有人附和。
“苏庆坤,你卖孙女,有问过我这个当娘的吗?你是把我关家人当死人了不成?
苏明辉自己也是有女儿的人,却是卖我的女儿,就算苏阿牛是你们捡的,那你们也不能糟蹋了他的儿女。”关春花大喊一声,满脸都是泪水,根本不需要她装,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
“关春花,你对谁这么大呼小叫的?有你这样当儿媳的吗?”苏庆坤骂不过村人,难道还骂不过关春花一个女人吗?他苏家家长的威严何在?!
他原本想着这件事肯定已经了结了,关春花回娘家,肯定是把这件婚事给搅合黄了。
媒人不会上门,所以他才会对外说是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