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手一抬,两人从土地里面被拉拔出来。
“史庭,你来我们箕北峰有何事?”贺青看向史庭,他不是光听表面的人。
“我来找魏兄弟随便聊聊,顺便看看是哪一位师弟师妹,昨儿个得了师父和师叔的青眼?只是没有想到会被师妹莫名其妙地攻击,她是不是对我们内门有什么误会?”史庭对着贺青那也是一副从容的态度。
这种事情,只要苏云那方被激怒了,再做出一些什么不明智的事情,那之后就算苏云说了什么,可信度就会低很多。
现在就是比谁沉不住气。
不过如他所想,苏云那边有人急不可待跳出来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那边无声无息,这就让史庭有些摸不到头脑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看向了贺青:“贺长老是不是要给我一个交代?”
“你不用为难师父,我们现在就出来。”这时候苏云站了出来。
“苏云。”贺青见到苏云几人出来,喊了一声。
“师父,这次是师兄被人利用。”费强愤怒地看向史庭。
“就算你是内门弟子我也想要说,你真是不要脸。”
“到底怎么回事?”贺青看向苏云和费强。
苏云先是推了苏大光一把,苏大光连忙会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上前,跪倒在贺青的面前。
发出凄厉喊叫:“师父,你可要为我做主。”
“这是谁?”贺青看着苏大光两只黑轮和肿胀的脸,一时还没有把人认出来。
“师父,我苏大光呀!呜呜呜呜,连您都不认识我了,我被打的面目全非了,师父,你可要为了我做主。”
苏大光出来直接抱住了贺青的大腿不撒手了。
贺青一看这果然是苏大光,脸色凝重了起来:“你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师父,我好不容易打猎抓到蛇和野兔,烧烤好了送来给您,结果师兄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抢。我说这是给师父的,师兄说您牙口不好,吃不了这些。”
“你胡说,我没有这么说过。”魏江一听这可不是告他黑状来的吗?
“大师兄,我敬重您是大师兄,你敢对天发誓,没有抢过我的食物吗?我当时说了这是给师父的,你还强抢,你当时有做过吗?”
苏大光把脸上的伤留在现在,可不就等着贺青为他主持公道来吗?可不会放过魏江。
他接着又道:“若是大师兄没有抢过我给师父的野味,那我宁愿承受天打雷噼用不筑基,大师兄,该你了,你敢发誓吗?”
他目光灼灼看向魏江。
魏江的脸黑如墨汁,他敢发誓吗?自然是不敢的。
“师父,我确实打了苏大光,那也是他无礼在先,我当师兄的教训一下师弟,让他懂规矩也是应该。可师妹不应该来对付我。”
“我对付你?呵呵。”苏云看着魏江轻蔑地一笑。
“你……”
“师父明鉴,二师兄我只气他伙同外人,伤他的可不是我。”
说着苏云将一块帕子交给了贺青。
“师父看过这块帕子就能明白。”这块帕子就是之前史庭拿出来擦手,想要暗算几人的证据。
现在帕子已经被费强用符封印住里面,拿出来也不会逸散出分毫药效。
贺青拿到手上,打开一点点的封印,就嗅出来这是安毕盛做出来的一款叫做醉蝶的强效迷药。
之前他就觉得魏江身上怎么会有一股澹澹的醉蝶的味道,现在谁说真话,谁说假话一目了然。
“这帕子是我被袭击之后抢走的。”史庭感觉不好,连忙开口,顺便他踢了身边的魏江一脚。
“我能为史师兄作证。”魏江现在也只能是一条道走到底。
不然坐实他欺负师弟,勾结史庭,这罪名也不小。
还不如跟着史庭搏一搏,就算最后被贺青逐出了师门,那史庭也不会见死不救,说不准自己还能去内门,拜入到安长老的门下。
贺青什么人,魏江的眼神尽收眼底说不出的失望,这是他收入的第一个弟子,他曾经给予很高的期望,所以在发现这徒弟心性越来越歪的时候,他也没有放弃,只想着他能够走出阴霾。
再说有了费强这个例子,他对魏江更多了几分信心,谁知道魏江破罐子破摔。
闭上眼睛,贺青此时脑海还能浮现小小少年,一个人在夜深人静时候修炼的场景,修炼的不但是身体还是心。
尽管这位少年资质不算是出众,但这份努力令他动容。让他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他资质也不算好,最后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被老门主赏识,成就了结丹。
看来他们缘分早就尽了:“罢了,强扭的瓜不甜,或许你会觉得是我将你早早收入门中,反而阻碍了你的发展。你既然以为寻了高枝,那就走吧,你我师徒缘分已尽。”
“师父,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魏江心情激荡,心脏跳动厉害,师父这是试探他还是真的放走他?
“你觉得我是开玩笑?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要留下还是离开?若是你不想离开,以后我绝不提这样的话,你以后也生死都是箕北峰的人。”贺青也不想给魏江临走还要演师徒情深的机会,连忙说道。
魏江也确实想要临走还要故意矫情一番,这样传到外面也是贺青赶走他,而不是他想要离开。
现在被贺青这么一说,他后面想要说的话,全都噎住了。
“师父,你既然不想要我留下,那我走就是了。我自认为没有做错什么,我不过就是帮着史师兄说出真话,这样难道还错了?”魏江咬牙说道。
“贺师父,不管怎么说魏江都是你的大徒弟,你就这么赶走人,未免不近人情了一些。”史庭也开口。
他可不想带一个拖油瓶回去。
“魏江是我师门的内部纠纷,不劳你操心,你要是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