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尘闻言,淡淡的撇过了头。
叶婉不是老爷子,看见自己儿子被打的这样,心下也没工夫去指责自己儿子到底做的对不对了,道:“那你先听妈妈的话,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好不好。”
叶婉此时的声音中带着一抹乞求,她没有先管自己的伤口,反倒是念着自己儿子的伤口。
让秦尘听了更是难受,从小母亲给他的感觉就是温柔大方的,从没见她有这么卑微的时候。
心脏抽抽的疼。
叶婉转身对老爷子说:“爸,您先消消气,小尘他一时犯了糊涂,您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日后会改的。”
老爷子浑浊的眼睛看了一眼秦尘,看他那一副倔强的表情就来气,这倔强模样倒是十足地随了他老秦家,这么小就冥顽不灵。
“你还好意思说,你这当母亲的平常也不知道管管他,就让他心思不往正道上使。”
“是我的错。”叶婉道,此时老爷子正在气头上,她也不敢气他。
叶婉说完,身体便倒了下去。
秦尘一声“妈”也将老爷子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老爷子一脸冷漠的对秦文达吩咐道:“把少夫人送回房间,让医生来给她瞧瞧。”
秦尘担心叶婉,也想去瞧瞧,被老爷子喊住,他背着手,脸在光下晦暗不明,哑着嗓子道:“既然你还不肯认错,那就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就来和我认错,否则就在外面一直待着。”
老爷子语气淡淡的。
“文达,你去外面盯着他。”
“可是小少爷身上的伤。。”
“别废话,他不疼。”
秦文达轻叹一声,“小少爷,随我走吧。”
秦尘迈着沉甸甸的步伐跟着秦文达到了祠堂,一句话也没说,就跪在了地上,像个木偶似的,身子笔直挺着。
秦文达心里也有了心疼,曾经小少爷做了错事被罚跪祠堂的时候只要老爷子没在跟前身体就乱动,一脸的不服气
,吊儿郎当的,甚至还会打法他给他弄点吃的,好不自在。
哪像现在。
他从小看着小少爷长大,在自己心里早就把他当亲孙子看待了。
此时也难受。
秦尘从下午一直跪到晚上。
晚上,微风吹起他的细发,细碎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
寒意料峭,天上慢慢飘起了毛毛雨。
秦尘依旧跪在地上,没有起身的意思。
秦文达拿了把黑伞,落在秦尘上方。
少年开口,声音深沉:“秦叔,您回去吧。”
秦文达闻言,劝道:“要不小少爷你回去,跟老爷求求情,他会原谅你的。”
秦尘没说话,认真地跪在地上。
不一会儿,天上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水重重地砸在了秦尘的身上。
背上已经干涸的血迹此时再次裂开,伤口处被雨水冲刷,那痛苦可想而知。
少年依旧不吭声。
秦文达注意到了大门口拄着拐杖视线落在秦尘身上的秦仲天。
他以为老爷子是想通了,毕竟也是自己的亲孙子,他快步走到秦仲天面前。
老爷子问:“他想通了吗?”
秦文达看了一眼秦尘,回:“没有。”
“那就让他待在那儿,不准给他打伞。”说完回了里屋。
半夜。
秦尘一个人待在祠堂,祠堂四下无人,只有他跪在那里。
里面。
伺候叶婉的陆姨在老爷子门外喊:“不好了,夫人一直在发烧,怎么也退不了烧。”
大半夜的,因为今天这出事,别墅里谁都没有睡下。
老爷子也被吵的打开了门,问道:“怎么了?”
陆姨:“夫人一直发高烧。”
秦仲天皱了皱眉头:“那赶紧喊医生过来啊,还楞着干啊。”
说完命令佣人去拨通了电话。
秦家的家庭医生刚睡下,这不没过多久,又被叫过来,虽说苦不堪言,但必须得服从啊。
秦家的家庭医生是叫谢飞宏,年纪轻轻,医术了得,便做了秦家的家庭医生。
秦家加这样的名门望族,能当秦家的家庭医生也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
谢飞宏拿着自己的药箱赶到叶婉的房间。
这时候陆姨已经给叶婉穿戴好了,秦仲天也赶到了叶婉的房间,毕竟今天叶婉也替秦尘挨了一鞭
子,他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叶婉是学舞蹈的,身子骨软,又被秦尘的父亲宠了这么多年,一直养尊处优的,挨了这一鞭子可不好受。
这不,自从陆姨给她吃了药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陆姨以为她是睡着了,到半夜见她一直不醒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