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爱姜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李乐乐,一碗泡面只能吃饱?李乐乐吃得津津有味说:“想吃吗?自己搞去。”
陶爱姜嗤笑:“切,我可是有手有脚的人。”
李乐乐说:“我感觉你在骂我。”
陶爱姜:“那是你听力开小差了。”
逼仄的空间里,耳朵嗡嗡叫,梅杏子烦躁的说:“淡定,你们两个小声点,吵到隔壁就不好了。我有点累,想睡觉了,你们随意。“
看她气色还可以,陶爱姜关心道:“杏子你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梅杏子摇头说:“我只是感觉车里闷闷的。”
李乐乐作势就要开窗,易初说:“乐乐你坐下,这辆车的窗户我们是开不了的。”
李乐乐探前看,还真是,“真的耶,我以前坐的火车能开窗的呀。不能开就算了,我也要回铺躺躺,吃饱了有些困。”
陶爱姜还不想上去,坐在凳子上呆呆地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景。易初上去后,还不想睡,拿出本书翻翻。
另一边刚到火车站的胡洞桥,望着车站广场上密密麻麻的人流,心想坏了,车票肯定很紧张得赶紧去买,拖着行李挤着人群过去。
但是胡洞桥第一次来这里买票,认出“售票大厅”几个字,前面围着,不熟悉地形怎么过去,焦急的东张西望,像无头苍蝇似的。
胡洞桥看见旁边走过的车站工作人员凌师傅,着急的问:“兄弟,请问售票大厅怎么过去?”
凌师傅忙得口干舌燥,耐心说:“现在有很多列车晚点了,你要是还没买到票就明天再过来吧。“
胡洞桥摇头说:“不行的,我房子都退了今晚没地方去,你还是告诉我怎么去售票大厅。”
凌师傅指着左边的通道说:“从这里进去,看着指示牌走就到了。”
胡洞桥双手合十说:“太感谢了。”
售票大厅长长的队伍见不到头,胡洞桥问前面的人:“兄弟,你排多久了?”前面的人回答:“不久才十多分钟。”
胡洞桥:“那应该快了。”
前面的人诧异的看着他说:“你心态真好,现在是九点钟,你看到没有前面有的是天刚亮六点钟就过来排的,现在还没有买到,你应该刚来,我劝你还是回去算了。”
胡洞桥心大:“没事,排队就排队,俺也着急回家。”
前面的人说:“听你的口音跟我有点像,我们是老乡啊,我姓许,年纪比你大,叫我许大哥就行。”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胡洞桥开心的说:“真巧在这碰上同乡的了,我姓胡。”
前面队伍动了,许大哥让胡洞桥赶紧跟上,说:“咱们站紧点别让人插队,前面快一点就好了。”
在中午售票员换班前终于等到了,胡洞桥可惜卧票坐票都没有了,只买到站票。
许大哥:“知足吧,能买到站票就不错了,外面的人说不定排了一上午连站票也买不到。”胡洞桥点头说:“是要知足了。”
许大哥带胡洞桥找个空地坐着说:“离发车还有五六个小时,你要不要眯一会?”
胡洞桥:“不用,许大哥你累就睡一会,我看着行李。”带着给父母亲人准备的特产,周围人多怕丢东西,胡洞桥不敢睡。
许大哥指着自己的行李,笑笑说:“我这就是些城里人不要的破烂,就像这几个油漆桶,工地上捡的,带回去给家里用,自己装东西,送人都很不错。”
破破烂烂的行李,一看就不像有钱人,逢年过节路上扒手多,也就不怕东西被顺走。
胡洞桥佩服说:“许大哥你真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带几个桶回去,路上还能装东西,真是太实用了。”
许大哥被奉承的高兴说:“哪里,我也是跟工地上的人学的,对了已经中午了,我带了馒头,你要不要来点?”
两人交换食物轮流休息,胡洞桥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被周围的吵闹声惊醒,瞪大眼睛急忙问道:“许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许大哥皱眉说:“我们回家那趟车晚点了,现在车站里几乎所有车都晚点了。”
着急回家过年呢,怎么全部车都晚点了。胡洞桥震惊不已起身说:“许大哥你帮我看着行李,我去看看。”
胡洞桥钻进人群,抬头一看列车时刻表几乎都是“晚点”,抓住旁边的人就问:“大兄弟,你知道为什么晚点了吗?”
旁边的人回:“听说是大范围降温冰冻,铁路受阻,列车无法运行。”
胡洞桥垂头丧气的回来,说:“车走不了了。”出门打工多年的许大哥乐观的说:“开心点,说不定明天就可以了回去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孤身在外地,一心想回家的胡洞桥,一股热泪涌上心头,他眼眶续泪,哽咽道:“许大哥,我想家了,俺爹俺娘在村口坐着等我,俺媳妇抱着小娃娃也在等我,俺都跟家里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