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左峰山,何谨川带着司沐去了自己的炼器室。
进门、设结界、挑选灵草、捣碎、开始炼丹,一气呵成。
狐狸自行在炼器室玩闹。
司沐嘴里嚼吧着一颗黏糖,糖将她上下牙齿粘黏,她也不在意,悠闲的围着炼丹炉转悠。
修真大会在即,何谨川需要准备一些疗伤的丹药,到时候会用的上。
云实、沙参、杜若、蛇床子、玄果——玄果呢?!
青年摸向竹筐,摸了一个空,回头一看,又是小东西在作怪。
十颗玄果,九颗已经不见,还有一颗被白狐啃了一半,这已经不是小东西第一次吃他的炼丹药材了,青年哭笑不得。
司沐捧着玄果快速的叭叭着小嘴,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反派。
“……在吃就要成猪了。”沉默良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何谨川重新拿出十颗玄果捣碎。
玄果是黑色的,黑色的汁水粘在白狐的小爪子上,反派的话她也不生气,报复性的将爪子在反派衣袖上按了几下,留下五个黑色的爪印。
捣好的药材被何谨川倒进炼丹炉,指尖的“灵气”一转,飞入炉下,火焰燃起,想了想青年又把拍卖会上买下来的玄铁丢进火焰中,随后控制火势开始炼制丹药。
炉下的火若是离得近落在身上便是可怕的刺痛,离得远如阳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
司沐挑选了一个适当的位置躺下,前爪垫在脑袋下,打着哈欠闭上眼睛。
炼丹室瞬间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丹药炼制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白狐一觉睡到晚上才醒。
炼丹室被点上了蜡烛,烛火跳动,月光从木窗溢进室内映在地面,夜风轻抚微微晃动,如水波荡漾。
司沐试探性的走到青年脚边,她动作利落的扒拉着对方的衣服跳到青年头顶,看到炼丹炉中的半成品咂舌。
这炼丹速度真是绝了。
正想着丹炉下传来轻微的炸裂声,白狐和青年皆是一惊。
我艹,刚刚还在夸反派呢,夸一下就翻车,太不经夸了吧?
何谨川并不觉得是自己炼的丹药出了问题,那唯一可能的就是那块玄铁。
青年蹲下身去,便看到灰黑色的玄铁表面裂开,翘起一层粗糙的干皮,在他的“灵火”之下,干皮一点点掉落,露出里面流光溢彩的东西。
那色泽绝不是凡品。
白狐也瞧见了那块玄铁,她耳朵抖动,脸上的胡须抽了一下,下巴抬高。
看吧看吧看吧!她就说了这破铁是天陨,要不是她反派怎么可能得到这么好的东西。
等到玄铁上的干皮掉完,青年隔空将东西从火焰中取出,看着手心中流光溢彩的石头,他后知后觉的认出:这是万年一遇的天陨。
谁又能想到这天陨就跟开玩笑一样,被一只捣乱的小狐狸拍了下来。
慎重的将天陨放进芥子空间,何谨川才重新专心炼丹?
正摇头摆尾等待反派夸奖的司沐:嗯嗯嗯???不夸夸她吗?都不夸夸她吗?这可是她拍下来的!从主角手里给反派抢过来的!
狗东西也不知道夸夸她!忘恩负义!
白狐腮帮子一股,从青年头顶跳下去,缩在炼丹室角落用尾巴裹着自己陷入自闭。
何谨川对小东西的情绪很敏感,回头看着角落气鼓鼓的白狐满是疑惑:小家伙又怎么了?这是吃撑了成功气到自己?
第二天下午,丹炉下的火焰熄灭,何谨川将炼好的丹药收起来,带着小狐狸离开炼丹室回到小院。
一进院子青年就去打水洗澡,司沐在院子里追蝴蝶。
衣衫退去,青年站在院子边缘背对司沐,毫无顾忌的用木瓢舀起水往身上淋。
白狐停下了追蝴蝶,用爪子捂住脸留出一条缝隙。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这反派也太不害臊,居然当着一个女孩子的面脱衣服,真不要脸。
不过既然是脱给她看的,不看白不看!
瞧瞧这腿又长又直,瞧瞧着腰精瘦有力,瞧瞧这皮肤滑润想摸,屁股也翘……要是反派本体肯定更加养眼。
“小色鬼,流鼻血了。”不知何时,青年已经穿好衣服走到白狐面前蹲下,他好笑的望着走神的小狐狸。
流鼻血了吗?看来是最近有点上火。
白狐摸了一把鼻子,可是并没看到血迹,直到听到青年爽朗的笑才反应过来,羞的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没有地缝掉头逃进屋子中。
司沐逃走青年才收住笑声,眼底依旧带着调侃,他起身拿起装着衣物的木盆去小溪边。
虽然有清洁术,但何谨川还是喜欢所有的事亲力亲为。
进屋后躲进床底,警惕的盯着屋外,司沐整只狐狸都要烧起来了。
窥视反派的美色被现场抓包,太丢狐狸脸了!
酉月,望七日,十七筱。
修真大会在凌云宗浩天峰的演武台正式举行。
修真大会之上,两方对战,生死不论,掉下演武台即为输,任何弟子皆可参加,对手以抽签为准。
胜十轮者,可挑选自己欲要挑战的对手,一经挑选必须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