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明大大咧咧的笑着,就跟没心没肺似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能不回来吗。”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患难与共。”
“我们虽然离的远,消息是慢一点,但那又不是聋子瞎子对不对。”
安村长也是老狐狸了,怎么会听不出这点言外之意来,不就是在暗示他吗,
安村长的语气也冷淡了许多:“我儿子平白无故受了这么一遭,现在还下不了炕,走动不了。”
你们几个回来了又怎么样,大学生又怎么样呢。
郭巧玉可不是被冤枉的,确确实实做了这丧良心的事情。
再怎么是大学生,那也得先讲道理。
吕夏嘴角勾了一下:“前因后果怎么回事,我们彼此心里都有数,巧玉确实动了手,哪怕是被逼无奈,哪怕是无计可施的自保,但是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谁都一样。”
“咱们也没有必要在这里争谁对谁错,我们不会包庇郭巧玉同志,事情已经闹成这样,两个人都小死过了一场,就交给警察同志来处理吧,该判多少算多少。”
安村长表面波澜不惊,心里已经乱了:“你要报警?”
他以为,按照这几个人对郭巧玉的态度,应该是来做说客,谈条件的。
结果呢,他们打算公了?
这几个人到底是讲义气,还是不讲情面?难不成真的是读书读傻了吗?
安村长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的村长,镇里走动着,心里清楚,这件事情要是交给公家处理,郭巧玉是罪魁祸首,可是他儿子,也免不了要一起进去的。
安村长对上吕夏那个眼神,更加没有底了,读书人都是死脑筋。
“报警,一个女孩子家,还没有结婚,坐牢出来,她以后呢?”
王如明扯着嗓子:“那怎么了,巧玉是正当防卫,有手有脚的,日子都能过得下去。”
王如明都有点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吕夏是怎么想的。
他当然是不希望让郭巧玉坐牢的。
但是他总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质疑自己人吧。
吕夏:“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巧玉有错,安胜利又做了什么?聪明反被聪明误。”
安村长看着吕夏要走,忽然把人叫住:“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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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村长回到病房,沉着脸。
看着自己那个儿子,优哉游哉的吃着苹果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凡这个臭小子争气一点,他至于这么发愁吗。
“郭巧玉这事,就这么算了,明天,你去签和解书。”
安胜利那个表情,就跟见鬼了似乎的,嘴里的一口苹果吐也不是,咽也不是:“什么算了,不能算了,她还没嫁给我呢。”
爸这是怎么回事,可是说好了的,折磨完郭巧玉之后,等他好了,他们还要结婚的。
把郭巧玉送进去有什么意思啊,那女人长的可不错,他就是要结婚。
到了他手里,还不是随便想怎么报复,就怎么报复吗?
安村长瞪了一眼:“嫁什么嫁,不和解你们两个都得进去。”
安胜利咬牙切齿的:“爸,我不同意,我不甘心。”
“啪...”
安村长狠狠地一巴掌扇在儿子的脸上,气急攻心:“你不甘心有什么用,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还是你自己作的吗?”
“老子费了多大的功夫,出钱出力的满足你,就盼着你娶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婆娘,能当个正经人,以后好好地过日子,别再给我惹事了。”
“现在呢?人我都给你谈好了,都要选日子了,你可倒好,拿着刀子去强迫人家了,你这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找的这一刀子。”
“不甘心,你就是有一千个一万个不甘心,也没有用,和解是最好的办法,要不然,你真的打算也进去坐几年吗?”
最坏的打算,他们是能把郭巧玉送进去,可是这么一来,他儿子也得进去。
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再生气,也得好好掂量掂量怎么办。
这臭小子要是不犯糊涂,好好等着结婚,能闹出这么一出来吗?
现在看来,郭巧玉连死都不怕,性子太烈了,是那种鱼死网破的人。
两个人要是真的结婚,也不一定能过的下去。
安胜利咬牙切齿的,脑子里却还是坚定着自己的想法:“我不管,郭巧玉把我害成这个样子,她必须得对我的后半辈子负责。”
他不就是想讨个婆娘吗,谁家不讨婆娘了,有什么不对的。
爸凭什么打他,到底还是不是亲爸了。
安母看着父子俩剑拔弩张的样子,赶紧从中调和:“好了好了,你们先不要吵了,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啊。”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她还是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