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昕醒来,发现房间里,自己的床边多了一个做工十分精细的小摇床,上面甚至还有一些小玩意。
这样的手艺,实在是很难得。
孩子正躺在里面,睡的香甜。
郝昕看着那软软糯糯的宝宝,不自觉的微笑,去握孩子的小手。
奶香奶香的。
孩子,你一定会比妈妈,幸运好多好多,会平安顺遂、健康快乐的长大。
眼神眼神定格,发现宝宝的脖子上多了一个长命锁。
昨天晚上还没有的,什么时候带上的?
又是谁送的?
许父一大早就被陈辰送了过来。
许父板着脸,直到看着孩子的时候,才展露出了难得的一丝丝笑容。
许荣那个混蛋东西,不着调,游手好闲,却生了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
是人家小姑娘的功劳。
自己小心翼翼的抱了一下,将自己准备好的长命锁给孩子戴上:“芊芊,把孩子抱回去,别吵醒了。”
许父看着许荣,直直的盯着这个儿子许久:“拿棍子去。”
陈辰心里咯噔一下:“爸,你别...”
许荣打断他:“姐夫,你别管!”
许荣自己去拿了棍子来,亲手交到许父手里,动作无比熟练的跪下。
嗯,不跪下老爸够不着啊。
至于这个
棍子,本来就是为他准备的,从小到大,他已经打断了两根这么粗的棍子,这是第三根。
陈辰:“爸...”
陈辰想劝,又不敢说什么。
老丈人也是他的师傅,对他而言,是师也是父。
他在许家学艺多年,对家里的事情还是清楚的,他见过许荣被打,谁都拦不住。
爸原本就是一个严肃,且固执的人,谁都干涉不了的。
许父拿着棍子,一点没留情面的打在许荣的背上:“打死你,也省得你去祸害别人。”
许父辗转难眠,他不是傻子,自己打听过了。
许荣是个多不叫人省心的,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他没有想到,郝昕早产,又和这个混蛋玩意有关系。
他到底要将人家小姑娘祸害到什么地步才满意。
许荣咬牙忍着,愣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老爸打他,天经地义,更何况,他自找的,没什么好反驳的。
许父本就是一个严肃话极少的人,一下一下,力道极重:“你干的都是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许父火气极大,许荣又能忍,愣是一声不吭的。
许芊芊看着情况不妙,急忙上前拦住:“爸爸爸,你消消气先冷静点,你要把人打死吗?”
许芊芊给了丈夫一个眼神,
陈辰去扶许荣。
但是许荣却推开了陈辰的手,忍着疼痛跪的笔直:“我活该!”
这是这么多年来,他最赞同老爸的一次。
许父咬牙切齿的,一只手死死抓住轮椅:“打死他,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许父死死的盯着许荣。
许荣小时候还是比较听话的,直到十多岁的那年,都变了。
吊儿郎当,不着调。
这也是这些年来,许荣挨打时,最服气的眼神。
从前,许荣虽然不会反驳他,但是眼里尽是不屈服的情绪。
许芊芊犯愁:“您这是胡说什么,你打死他,小昕和孩子怎么办?”
许芊芊语重心长的开导:“爸,阿荣他当然有错,但也不能全是他的错,他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许芊芊颇为头疼,一直以来,爸和阿荣便关系紧张,两个人意见相驳,鲜少有沟通的了的时候。
自己一直都夹在中间,两边安抚。
许父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跪的笔直的儿子:“别人为什么算计他?他平时没干好事。”
自己一直都不喜欢这混蛋小子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事情就是许荣招惹出来的。
郝昕要是哪天真的在医院有什么万一,怎么办?
追悔莫及四个字,他到底
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许父一忍再忍,才将手里的棍子丢开:“再有下一次,我先把你打死算了。”
“许荣你记住,你这一辈子,都得好好弥补郝昕。”
郝昕和许荣不是一样的人。
郝昕循规蹈矩,长的漂亮又优秀,要不是因为巧合,是绝对不可能和他这个二流子儿子牵扯到一起的。
他们家,得对得住人家小姑娘。
许荣郑重其事的承诺:“我记住了。”
许父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陈辰,回去吧。”
许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