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退得好!”
她又睁开一条缝,指着卿远知鼻子:“别挤眉弄眼的,长得挺标志一小伙,我们都有好的姻缘!”
她这一嗓子喊得旁人都瞧过来,卿远知欠欠身,比划指着覃书淮,说她心碎了,借酒消愁,望大家谅解。他扶着覃书淮小声安慰道:
“你虽然比不上我,但也还不丑,会有好姻缘的。”
覃书淮只是有些亢奋,神志上有些模糊,走路回去,脚步踏地异常稳,甚至,像是走正步。
卿远知跟在她身后,她走,他也走,她停,他便停。
他疑惑这个覃娘子,平日里颐气指使,装疯卖傻,没想到竟然一沾酒就酔。想起她在桌上铿锵有力的发言,卿远知不禁莞尔。
只是她嘴里时不时叫着爸爸,应是思念亡父了吧。
这夜,九方舒用五文钱买了些菜和肉和姐姐大吃一顿。
孟棠侍卫回去讲了酒楼一女子情场失意,借酒消愁的趣事,还吐槽了万州路上泥泞得紧,雨水沉积,路不好走。孟棠倒是仍然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却幡然醒悟,应当先行疏通河道的法子。
覃书淮打包了饭菜给他们带回去,覃家这夜也吃的满足。
云生拿出了一张开封的田亩册子,说是家中传来的,许与当年旧事有关。那么,下一站,就是开封了,至于何时启程呢,云生知道,这得看覃家的规划。
毕竟,自家郎君还要报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