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尖地瞧见方馨碗里撂着一块鱼肉,不禁乐呵呵道:“是被鱼腥到了吧?”
大姐不用方馨回答,只打量着她的神情,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怕不是怀孕了,小王啊,你得带方馨去卫生所瞧瞧。”
一句话宛如惊雷,唰地炸在王康安和方馨头上。
“怀孕?!”王康安险些要把眼珠子瞪出来,猛地听见这消息,饶是他平时再怎么装好性儿,这时候也稳不住了。
“怎么可能……?”王康安深深怔住,他这两个月都没碰过方馨,要是有了,也就是那一晚的事儿。
他还想着等风头过去,就压着方馨去民政局离婚呢,要是闹出个孩子,这可就不好收场了。
方馨也是懵的,可碗里的鱼肉还静静躺着,她夹起来要吃,又被那股恶心的气味熏得下不去嘴,连忙把筷子丢掉。
王康安看她的眼神已经添上了狠意,偏偏周围有人,王康安的怒气发泄不出来。
等吃过这顿席,他一定要拉着方馨去卫生所,最好是没怀,要是怀了,他怎么说也要把这胎给堕了!
绝不能让方馨这女人赖
上他!
*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有没有要添的?()”
“?()?[()”
陆月乔把赵晏河的书柜瞧了个遍,除了军事方面的书籍,就只剩下一些政治文章,让她提不起一丝兴趣。
目光移到坐在床头的男人身上。
赵晏河回家后洗了个澡,许是因为关系正当了,这回当着陆月乔的面,只穿了一件白背心,精壮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
他头发还是微微湿润的,用毛巾草草擦过,等着晾干。
赵晏河在升学宴上不得已陪着各位长辈喝了点酒,当时看着很清醒,这时坐在床上,却不复平时一般端正,而是单手撑着床沿,上身靠在墙上。
那双微微迷离朦胧的眸子随着陆月乔的身影移动,严肃冷酷的气质淡去少许,反倒显得好欺负了些。
陆月乔玩兴大起,背着手迈着小步向赵晏河走去。
赵晏河看着她一步步靠近,又看着她坐到身边。
要是往常,他早就伸手把陆月乔揽到怀里了,这回却只是无言看着,像是十分无害似的。
陆月乔眼睛一亮,发现赵晏河喝醉了还挺好玩的。
她伸出一根手指在赵晏河跟前晃了晃:“这是几?”
赵晏河懒洋洋看她一眼,不说话,陆月乔却从他眼神中看出了两个字——“别闹!”。
陆月乔不高兴了,翻身坐到男人大腿上,两人是面对面的姿势。
“我是谁?”陆月乔揪着男人的衣领问。
赵晏河注视她许久,吐出两个字:“乔乔乖宝儿。”
陆月乔脸一红,实在没想到男人会说出这么黏糊的称呼,之前两回都是她被亲急了,男人想哄她再亲热一会儿时,才会急冲冲地喊她宝贝。
“这、这个问题勉强算你过关。”陆月乔压下想要扬起的嘴角。
男人似乎没听懂她的意思,但是被自己的回答打开了某种开关,一手扣住陆月乔的后脑,一手搂上她的腰,就把人往怀里按,寻着她的唇瓣细细地亲吻。
“别、别这样……”蓦地被什么东西咯到,陆月乔推着赵晏河,半醉的男人比平时好说话,竟轻易被她推开,只一双眸子沉沉盯着她的脸。
陆月乔从裙子口袋里拿出那个不知装了什么的盒子,刚才她就是被这盒子咯到的。当着赵爷爷的面不方便打开,这时候正合适。
“这是什么?”她举着盒子问赵晏河。
赵晏河瞥了一眼:“给你的。”
陆月乔无语地抿抿唇,她当然知道是给自己的,这人喝醉了就变憨了。
“啪”的一声将盒子打开,只见里头一层黑丝绒布,上面静静躺着一只紫红色的翡翠镯子,种水极好,冰润剔透,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种东西,居然能在这时候见到?虽然只有一只,或许是因为动荡,没能保存下一对。
“太贵重了,”陆月乔说着就要关上盒子,“我不能收,要还给赵爷爷。”
赵晏河却置若罔闻,拿起手镯,不由分说地往陆月乔手上一戴。
“就是给你的,给我未来媳妇儿。”赵晏河这样说,抓起陆月乔的手端详,白皙如玉的手腕配上紫翡,更显肤如凝脂。
赵晏河很满意,握着陆月乔的手不愿放。
陆月乔却是懵了,这什么意思,只是办一场升学宴而已,就被这个手镯套牢了?
她突然觉得这个手镯有点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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