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项目敲定得很快。
方念安不仅要07发给她前度假村的计划书作为参考，还让07帮忙搜集了时下比较受欢迎的温泉项目和相关反馈评论。
在07超级AI的工作能力帮助下，关键词抓取、信息归档、分类汇总这些重要但琐碎的前期信息搜集工作变得像喝水般轻松，到了晚餐时间，完整的调查报告已经发到了方念安的App里。
就着报告下饭，两人商量着温泉项目的细节。
“怎么突然想到做这个？不过按我搜集的信息看，虽然现在温泉项目很泛滥，但只要环境和卫生不是太差，反馈中基本都会将其当作是加分项和再次光顾的理由之一，是能兜底的服务项目。”
07拿出印着评论反馈的那几页纸，递给方念安。
“唐晓今天下午提到她妈妈很享受滑雪旅行中的温泉，还问了我们这里怎么没有温泉这种传统疗养项目，算是被他提醒了吧。”
方念安一边翻着报告一边吃饭，没注意说出唐晓名字时，07投过来的眼神和微微皱起的眉。
“之前总觉得人手不足，温泉又是烂大街的噱头项目，虽然我连接的第一个世界里都是温泉，但总想着这附近都没有温泉，又怕人多想让系统被人注意，反而主动回避了这个。也是他提醒可以直接购买温泉水来着。对了，第一世界那边温泉的成分你检测过了吗？对人体没什么影响吧。”
原本皱紧的眉间在听到最后的问题时无奈地松开，反问道：“你进去那天就提了水去泡澡，不够安全的话我当时就会阻止你了吧，你也对自己太不上心了吧。”
说道最后一句时，口气比往日重了一点。
专心看报告吃饭的方念安却没注意道，只是随口安抚道：“嗯嗯哦，那就好，知道你最可靠啦！这不是信任你会帮我把关嘛！嗯，那我们就只需要象征性地购买点天然温泉水就行了，反正也不指望靠天然出名。”
她用笔圈出一个最近很火的温泉酒店，询问07：“这家温泉酒店的最近的客流数据能跟踪吗，在平台上有话题度差不多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最近只有一些零星的反馈，我想知道酒店现在的客流怎么样？”
“很不错，比前两个月还涨了20%左右，不过现在进入了温泉季，本来客流就会比其他时间更多。”
看到方念安埋头报告，每次伸筷子也只夹最近的那盘，07默默地在她没伸筷子的空档，将她喜欢的蒜香排骨换到了最方便的地方。
“嗯，但是有话题度的时候客流肯定是有增长的，数据很不错了。这个酒店的特色我觉得很有启发性，你看他们搞的这个低温桑拿，反馈非常好，很多评论都是没有体验过的人表示初次尝试接收良好。”
方念安咬着筷子说着自己的计划：“我们这也先弄个入门级的试水好了，我最近觉得旅行算是一次对好奇心和放松需求的满足，所以温泉和桑拿这种大众的项目我想尽可能满足最多人的想象，并且让体验的人第一次就享受到乐趣。
“所以温泉附近最好有卖饮料的地方，桑拿我也准备先弄低温的，低温蒸汽桑拿应该能让更多人接受，高温干蒸要是有需求，后续再加高温小木屋好了。可惜我对香薰什么的完全不懂，不然加上有放松效果的香氛一定更好。”
说完她抬起头，想要听听07的建议，却发现07正眉头微蹙地看着自己，忍不住拿手背擦了擦脸和嘴，疑惑道：“咋了，我脸上有什么吗？你觉得我刚才说的怎么样啊，能估算出成本和需要雇佣的人手吗？”
“菜都冷了，需要我去热热吗？”07却先说了句不相干的话。
她这才注意到面前最近的不再是刚才一直吃的鱼香肉丝，而变成了她更喜欢的蒜香排骨，自觉明白了什么的方念安连忙夹起块排骨，道谢道：“哦，不用了，我也差不多饱了，谢谢你啦！”
说完咬上一口，原本应该酥香的排骨在放了好一会儿后，已经开始有些回油，一口咬下，比咸鲜肉香更先涌入口中的，是油乎的腻感，而原本应该多汁香嫩的肉也因为失了热度开始发紧，口感变差不少。
方念安皱着眉吃完了排骨，就感觉再没了胃口，看07依然坐在那没再动筷子，随口问道：“07你吃完了吗？吃完我收拾桌子了。还有好多事情要商量呢。”
“嗯，我来吧。”
方念安摆摆手，低头收拾着桌子，给他安排了别的工作：“这个不用你，你现在帮我算算大致的成本和人手，要外订的东西，还有我觉得要找新的供应商了，量大之后只靠周边还是不够稳定。”
“好的。”07没再坚持，低头敛眉地应了，嘴唇微抿，好像无声地叹了口气。
虽然有不少成功案例能参考，但是两人还是商量到了很晚。
讨论中，方念安几次冒出了想要重启爷爷留下的荒山来做自己食材供应地的想法，但是她对种植可以说一窍不通。
智械虽然能胜任大面积的种植工作，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