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出来吧。”等何禾走后,吴医生关好门窗,拉上两层不透光的厚厚的窗帘,整个医院瞬间就成了一个密闭的小空间。
“她走了?”一只毛茸茸的垂耳兔从隔壁的观察室里伸出头来,四处张望后才一蹦一跳地蹦到病床上,准备给金毛皮肉上的伤口上药。
“走了。这女的,一惊一乍的,简直莫名其妙的。”
“诶你觉得刚刚那个人是伤害这个金毛的真凶吗?”
“我感觉不太像,看起来她应该没这个脑子。”
“确实,那她还算是个好人了。”吴医生说完扭了扭他僵硬的身体,突然,只见它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堆衣服堆叠在一起。而后就从那堆衣服里钻出一条浑身通红的,吐着长长的蛇信子的蛇。
它扭动着身体优哉游哉地爬到垂耳兔身边,关心中带着点好奇问道:“诶,大耳朵,它怎么样了?”
好吧,它承认,其实它根本就不会看病。它在这的原因完全是是因为它能变成人而大耳朵不会。
要是人们都知道这只臭兔子会看病,说不定它早就被抓到实验室里面研究了,所以啊,幸亏有它在,才能保它自由。
听到大红在问自己,大耳朵下意识回答道:“现在还好,各方面情况都还比较平稳,等待会儿把它...啊!!!”
看见自己面前突然窜出个蛇头,大耳朵吓得直接把手里的药剂给扔掉了,刚打完麻药还处于昏迷当中的金毛也被它的叫声吓得一个哆嗦。
“你有毛病啊!谁叫你变回蛇的?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马上变回去!”
“不是,我不习惯变成人的样子,一点都不自由,还要穿衣服。”大红可怜兮兮地吐着信子,妄想以此蒙混过关。
“不行!变回去!立刻!马上!”
大耳朵虽然能够和大红保持良好的友谊关系,但是这只限于大红是人的时候。每当大红褪去人皮重新变成一只吐着信子的大红蛇的时候,动物求生的本能就使它远离它,有一种天然的恐惧感,总是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了。
“哦......”
大红只得悻悻爬到自己原本的衣服堆中,变成人样,一件一件地穿回刚才的衣服。
“那,帮它弄到卧室里面去,回基地治疗。”大耳朵直起自己毛茸茸的身体,用自己毛茸茸的前肢指了指大红又指了指金毛。
于是大红抱起金毛后又自觉抱起大耳朵,走向卧室。它先把那俩放在自己的粉红色大床上,又在床头柜和墙壁的缝隙里找出一个微型遥控器。大红把它牢牢地握在手上,自己也躺在了心爱的床铺里,随即它按动手里的遥控器,只见粉红色的床直直地通向地底,直至消失不见。
随后地下又重新出现了一架一模一样的床,整个屋子也重新归于平静,好像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
而这边的何禾回到家后,就开是对着电脑捣鼓起来。
只见她飞速甩掉自己身上的米色老爹鞋,换上自己的熊猫头拖鞋,小跑进自己的卧室,打开电脑,输入自己刚刚给小金毛拍的照片,然后开始疯狂ps。
最为一个优秀的画师,修一张图片对她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yes,完成!”何禾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
在经过她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努力后,图上的金毛已经从之前的遍体鳞伤变成现在容光焕发的样子,受伤弯折的后肢也变成恢复原状。果然,她的实力还是这么强悍。哈哈哈哈。
“系统?系统你在吗?小冷?”
没人回答,何禾忍不住撇了撇嘴,难不成真是她听错了?那这也太真实了。
何禾如是想着,她顺手把刚修好的照片保存好,关掉电脑,洗洗刷刷半个多小时后,躺到自己的床上。拿出手机就开始刷招聘信息。刚刚太激动了,以致于自己把重新找工作这个正事都忘了。
何禾这边风平浪静,但基地那边就不是这么和谐了。
这金毛半夜突然痊愈了,可能是太兴奋了,直接从它的病床上站起来,开始在基地里乱窜,把基地里面的诊疗室弄的是一团乱麻,各种试剂撒了一地。
“啊啊啊,你干了什么?!”
听到声音的金毛停下了自己疯狂的脚步,转而望向有些气急败坏地大耳朵——它睡梦中听见了动静,就想着起来看看是不是又闹耗子了,耗子倒是没闹,就是有条傻狗。
气死它了,它的药,它的钱啊!!
看见有活物,金毛别提有多开心了,跑到大耳朵身边蹭来蹭去,尾巴也摇得老圆了,同时嘴里还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以示自己的喜悦。
大耳朵则是一脸冷漠地推开它,“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汪汪!”
“不过你怎么突然好了?”这不科学啊,刚刚才做完手术现在就好了?这么邪乎的吗?奇怪,太奇怪了。
“那谁,小金毛,躺到那个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