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配下的古药,其最主要的,还是圣像画上的红颜料。”
那狱卒有声有色地吆喝起来,敲打着锣饷,许多别处来的村民都前来围观,里里外外地抢着分发下的药水,这世界的人,虔诚得惊人,长老模样的老者慌忙挤开人群,竭尽所能地掏出三银里德,一小袋盐,只求换得一瓶带圣像画颜料的药水,东西堆在狱卒手里的钱箱里,合十的手请求不立即饮下,而是摆到村教堂供奉。
遭到拒绝的村庄长老只得当场饮下药水,不多时便痛得满地打滚,随狱长来的教士宣扬说,这是天使在戒你,细数罪恶和善行,两两相减后才有现世的幸福。
不一会,村庄长老几乎骨头散架般起身,疼痛过后,双手合十虔诚忏悔,那教士取来圣水抹他额头上。
“天使戒过了,是个善人。”
人群中一阵惊呼,忙围起村庄长老问,未完全从晕眩中转醒的村庄长老迷迷糊糊地说了些幻觉,教士在旁解读,天旋地转的感觉被说成天使在牵起他,痛得模糊不清的视觉,被讲成天国那不可描述的光,神乎其神下,人群一哄而起,争抢起那神圣的药。
碎山悻悻骂道:“狗娘养的混蛋,哪来这么大的来头。”
他拉起晨伊的肩膀,道:“别被骗了,他们早前说是新进的疗伤药,可没说过是那什么圣药。”
晨伊也觉得好笑,自己就在这里,可从未没见过什么天使。
“碎山大叔,他本来说十五银里德试喝的?”
“钱的事,我不会听错。”碎山如此道,看见晨伊眼里浓浓的好奇,劝道:“你不会信了他那匡人的鬼话,要是喝了,你就是亏了二十银里德!”
听到他的话,晨伊本只是想想,现在更要付诸行动。
“是的,我就想亏二十银里德。”抛下这句,晨伊挤进人群。
目不转睛地盯着狱卒手里堆砌的银铜币,狱长满意地点了点头,而扫到另一箱装着盐袋、鸡蛋、布料等杂七杂八,摇了摇头。
毕竟不是现钱。狱长不免觉得可惜。
哐当。
俄而,他清楚地看见完完整整的五枚银里德丢进钱箱。
抬头看去,不免觉得那人长得眼熟。
那人从狱卒手里接过麻风魔药,朝他礼貌地笑了笑。
狱长凑近看眼钱箱,清晰地看见那最上面的五枚,全是带记号的银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