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日后历史学家与神学家们,研究到这一日时,总会惊叹那个没有名字的执政官,经历是如此传奇。
他的一生不断经受磨难,几乎尝遍人间苦难,他一生总共起义两次,一次失败得落魄无比,另一次却一举颠覆了天地。
命运的多舛伴随他,但又未曾将他摧毁,旧世界的诅咒攻讦着他,他不管不顾,只与新世界相拥。
他不是未曾偷生,然而一次比一次生得顽强。
这个秉承信仰与希望的初代执政官,无论是他的到来,还是最后的牺牲,都是一件谜团。
后世众说纷纭里的史料,有说执政官最后病死在军营里,也有说执政官在王都的攻城战中捐躯了,甚至还有他亲手将第一剑砍在那巨塔上后,便被主的天使接走了,将新世界留给所有人。
不论如何,关于那一年,最具有考证价值的,是第二任执政官卡塞尔遗留下的数首长诗,这个老人辞世时是七十多岁的高龄,他是出生在这地狱的灵魂。
那关键的一年的关键日子,卡塞尔长诗中的记载是:
【新世界如此危在旦夕、新信仰又如此风雨飘摇。
但他站了出来,那没有名字的男人,
他过往是和风细雨,
眼下是滚滚雷霆,
他让所有人都听到:
人民众志成城呼唤解放!
红色是同意的陶片,
黑色则是否决。
投票吧!公民们!
表决吧!代表们!
让红如风暴浪潮般淹没黑吧!
无论此后如何艰难,
我们依旧宣战,
唯有战火重燃,我们才得解放!】
卡塞尔的文采总是让修辞学家们倾佩不已,在他描述里,历经磨难的艾兰必因城邦国自此重获新生。
然而,卡塞尔在长诗中对战争的描写是匮乏的,与其说是卡塞尔本人的文学修养问题,倒不如诗歌这种体裁,对于千变万化的战争来说,是难以描写的。
两百年后的历史学家与神学家们,只能够从长诗中知道,艾兰必因城邦国其后经历了两场重大战役。
第一场是米尔平原之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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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还是很艰难。”身着蓝白罩袍锁甲,男人坐在军营中,面对卡塞尔、凯克、科尔文和阿卜杜勒等数人说道。
凯克和科尔文,他们在其他地方听到执政官回来的消息,还不等男人下令召开战争会议,便带着卫队骑马连夜赶了过来。
听到男人的话,在场众人纷纷点头。
卡塞尔这时开口说道,“我们紧急征募了大约三千人,全都身强力壮,但没有多少战斗经验,还在后方训练。”
“一个星期,能完成基本的训练吗?”男人问道。
“很难,起码要两个星期,”卡塞尔顿了顿,又开口道:“不过他们斗志昂扬,我估计训练后,起码能完成一轮有效的冲锋,如果可以,或许还能作第二轮冲锋。”
“对一般的奴隶兵,这就足够了。”男人说道。
“说得对,三千人哄一嗓子,能把七千个奴隶兵吓挎。”高个子凯克朗声道。
而科尔文思索了片刻,转头问卡塞尔,“卡塞尔,没法征募更多的人吗?”
卡塞尔摇摇头,似乎对着问题早有预料,回答得干脆利落:“别说铠甲,一般的武器都不够,后勤也难以跟上,总不能让公民们拿着草叉跟敌人作对。”
“好吧。”科尔文无奈地点点头,随后道:“这些天,国王一直在从各地征调奴隶。”
在场的气氛稍稍沉重了些,城邦国不过两个伯爵领大小,能再征召出三千人都已十分极限,许多村庄少了近四分一的劳力,而国王的奴隶兵却能从各地征调,无需配备铠甲,甚至武器也有几人共用一件。虽然极为容易击溃,却能够源源不断地补员。
这个时候,男人突然开口了。
“不,我们不需要频繁地跟他们作战。”男人将身体前倾,身上的锁甲沙沙作响。
所有人都望了过来。
“他们及时有数支两万人的奴隶军团,但是根据几次交战的经验,却能够被我们以一千五百人的军团击溃。”
“说的不错执政官,所以我们才能守住这么多城堡。”一位军官说道。
“我想说,我们竟然能一次击溃两万人的奴隶军团,那么我们能不能...”男人顿了顿,扫视在场的众人,说道:“连续击溃几个奴隶军团。”
众人刹时屏住呼吸,他们不是没有过相似的想法,可是直觉与固有的认识又很快将其否定。
“一个军团的溃逃,将会影响几个军团,根据侦察兵的观察,他们为了防止奴隶兵逃跑,几乎五个军团都聚集在米尔平原。”
“我们的组织力量远比他们强,只要在一天内击溃一个军团,接下来就是清扫战场。”
“而且敌人还在等待我们投降决议的通过,昨天宣战的消息不会传得这么快,敌人也不可能迅速动员起来,离开米尔平原。”
说到这里,男人做了个手势,“只要一场适当的进攻,我们就能将敌军一举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