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姝仪:“……去找大夫,再不行去宫里找太医。”
都是家里惯着的孩子,求求家里的老人,找个太医还是很容易的。
“他们治不了。”
大夫他们已经找过了,但是太医,他们不敢。
要是一找太医,岂不是暴露了。
姚姝仪以为他们找过大夫和太医了,直接说:“那我也治不了。”
这些二世祖们太闹腾了,她不想跟这些人扯上关系。
姚姝仪跟宋观棋道别完直接往外走,但裴竞游他们也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嘴里不断地说着好话,越说越顺溜。
宋观棋忍不住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
其实他也好奇到底是怎么伤着的,又伤成什么样了?
想去看看,但不行。
他还约了人谈事……
姚姝仪可真是要烦死了,叽叽喳喳的像是一群麻雀。
她本就头疼,现在脑子里更是一团乱麻。
姚姝仪冷下脸,猛地站定转身问:“怎么伤的?人在哪里?家里人知道吗?”
裴竞游他们赶紧刹住脚,惯性使得他们差点儿扑在姚姝仪身上。
不过还好,他们拍着胸脯喘气。
听到姚姝仪的问话,都颓丧地低着头。
裴竞游支支吾吾地说:“……没敢告诉家里人,人在青云街十一号。三儿在青云书院读书,平时就住在那儿。”
姚姝仪:还是她的邻居!
见姚姝仪没有反应,这群公子哥儿又开始给她吹彩虹屁了:“易太医,易神医,你医术高超,大人有大量……”
被这些小少爷缠上,姚姝仪真的是心累。
她抬手:“停。”
等没声了,姚姝仪深吸一口气,又问了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人推推搡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一个人说话。
姚姝仪沉着气,脸色微韫的转向裴竞游:“你说。”
裴竞游仿佛看到了他大哥的影子。
他长得像他娘,他爹对他多有宽容,但他大哥打起来可是下死手。
要不是他大哥这几年外调了,他也不敢放肆成这样。
裴竞游支吾了两声,在姚姝仪压迫感十足的视线下,他还是绷不住说了。
“三儿他家里给他定了门亲事,他想看看新娘子长什么样。但那姑娘太乖了,半年多了没见她出过门,我们就提议让三儿爬墙去看看。”
裴竞游抬头看了姚姝仪一眼,见她态度没有软和,还是不想帮三儿治。
他只好继续:“可进那姑娘的院子时被府兵发现了,三儿逃得急,翻墙时不小心扯到了……扯到了那里。”
姚姝仪:“……你们知道他的那个地方要是不能用了意味着什么吗?”
裴竞游的耳根子刷得红了,红的仿佛要滴血似的。
姚姝仪觉得奇怪,第一次见面时他就带着青楼花魁吃饭,竟然会因为这么一句话害羞。
“知道。”
狐朋狗友几个都点头。
这可是男人的尊严,没了它就没了做男人的资本。
对他们这些世家子弟来说,这个是比命还要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