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的是朱雀大街，算是这一带最繁华的地方，这还得多亏了青云书院的学子。
这个时辰，青云书院各个年级段的学子们都放学了，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
没走几步，姚姝仪见到了好几个穿着青云书院院服的学子。
她转身问坐在顾渊怀里的姚沐川：“晨晨，你是不是也有跟这些大哥哥们一样的衣服？”
姚沐川也不知道，他摇摇头。
“那你明天上学时问问柳先生，如果需要银钱购买，你再回来问娘亲要。”
“好。”
顾渊捏了捏姚沐川的小胖脸，肉肉的，肥嘟嘟的，正是摸着非常舒服的时候。
顾渊往姚姝仪身边蹭了蹭：“他是不是需要个书童陪着？”
“我不需要。”姚沐川扭头面向顾渊，执拗地拒绝：“顾叔叔，我不需要书童。”
要书童干嘛，被伺候着什么都不会，裴润言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一身的大少爷毛病，不会磨墨就算了，连脱裤子尿尿都不会，还是他给裴润言提的裤子。
姚沐川想想就觉得不能找书童。
顾渊自然不知道姚沐川的顾忌，他还在解释书童的好处：“书童可以陪着你上下学，帮你拎书箱，给你研磨，陪你……”
这些刚好戳在了姚沐川的雷点上，他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要。”
顾渊侧头看向姚姝仪，希望她做娘亲的能劝两句。
姚姝仪完全尊重姚沐川的想法：“听晨晨的，他这个年纪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这个年纪？
姚沐川虽说是早慧，但也只有三岁。
确定能做得了自己的主？
顾渊在怀疑中生出了点儿羡慕和心酸。
他拍了把姚沐川的屁股，肉墩墩的，长得可真扎实。
这臭小子，可真是好命。
姚姝仪本想着让顾渊介绍一下，但还没有开口，顾渊就说：“朕许久没有来过朱雀大街了，这里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得了，姚姝仪放弃了，这位可能比她还要懵。
“去吃那家羊肉泡馍吧，大冬天的，吃一口胃里暖呼呼的，正合适。”
“行。”
在吃食上，顾渊不挑，完全是有啥吃啥，好养活得很。
这一点，倒是跟姚沐川一样。
他也不挑食。
要不然在冷宫那种地方，也不可能喂养得这么敦实。
他们到的这个时辰正是饭点，里面热闹极了。
位置也紧缺。
掌柜的是认识姚姝仪的，还被自家主子叮嘱过，她来要好好招待。
楼上只剩下一间雅间，是他们留着给重要的人备用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易太医，楼上正好有一间雅间，我带你们上去。”
掌柜的亲自招待，算是极给面子了。
“师父。”大嗓门惹得大堂内的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裴竞游像是没有意识到众人的焦点都聚集在他身上似的，拉着宋乔野就走了过来。
“师父，你也来这里吃饭？”
“嗯。”姚姝仪也不想被这么多的人看着，她快速应付了两句：“赶紧去吃吧，要不然凉了。”
“不会的，下面有火煨着的。”裴竞游完全是个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