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寒剑芒擦着周羽棠肩膀而过,目标是他身后不远处的谢炀。
谢炀就站在原地躲都不躲,以念棠挥剑抵挡,两道剑气正面相撞,四散而开,被剑气撩到的古董花瓶当场粉身碎骨,悬挂在殿中的书法字画碾成碎片,一片狼藉。
陆盏眠煞气冲天,目眦尽裂,绝尘神剑横扫,竟让他一剑将房顶削个定窿。
殿外魔修听到动静一拥而上,白娇娘跪在地上嘶声大喊∶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与此同时,尹喻和温知新久等不见他们回去,竟也顺着结界过来了。
靠,这什么情况?尹喻一现身就挨了魔修一剑,,幸亏他躲得快只是擦破点皮。
温知新赶紧拿出玉瓶,里面的□□不要钱似的往尹喻身上洒,呛的尹喻连打三个喷嚏∶他们的剑上都喂了剧毒,被刺中可不得了。
温知新话音方落,远处就传来震天动地的巨响,无数魔修受此波及被肆内狂乱的剑气甩飞出去,白娇娘也不知是被谢炀剑招扫中,还是被陆盏眠这个自己人误伤,被剑气直冲腹部,只觉丹田传来一阵剧痛,一口鲜血呕出来,险些当场晕厥。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原先的谢炀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可现在竟已不在她之下了。
魔修前仆后继,虽说江小枫等人皆是年轻一辈修士中的佼依者,但毕意以寡敌众,又是在人家地盘,等他们发动掩月古阵之时就更难逃脱了。
温知新朝焦灼的战圈之内喊道∶阁主。
周羽棠心领意会∶主人,撤吧!
谢收起剑锋却并不敛回纵横的杀气,陆盏眠满脸凶神恶煞,宛如索命厉鬼;闯进这里,还指望能全身而退?
地面轰隆震动,魔修们各个面色大变,竟一鼓作气的收敛招式撤离。温知新暗道不好,一句快逃还未能脱口而出,像烟雾一样的结界压顶笼罩而来。
这是…….江小枫面露疑惑,这玩意观来不见血腥煞气,寻常的好似农户家做饭升起的袅袅炊烟。
江小枫不敢大意,将灵力逼到指尖上,裹着这一层盾牌去触碰烟雾。
周羽棠∶江小枫,住手!
可惜已经迟了。
江小枫的手指从指尖开始溃烂,皮开肉绽!那烟雾之中好像藏着看不见的虫子,一旦攀附上实物便争先恐后的啃咬,不过眨眼之间,江小枫整只右手的皮肉全没了,只剩下触目惊心的森森白骨!
啊!江小枫惊叫出声,谢炀飞快携一道魔息朝她右手上打过去,擎附在上面的烟雾顿时蒸腾而散。
是七宗卷!
尹喻松了口气,朝谢炀竖起大拇指。
周羽棠望向铺天盖地的烟雾,掩月楼好歹是魔界三大派之一,怎会那么容易被他们几个端了老巢?
从古至今,无人能从掩月古阵中全身而退,即便是那位夜宫的宫主也吃到了苦头。多少人被困死在阵中,即便是逃出来了,也免不得扒层皮,像江小枫的手那样只剩下一具白骨。
不过,周羽棠并不心慌。
之所以无人能全身而退,那是谢炀没来,谢炀若来了,掩月古阵算个茄子?
回想原著中谢场成为夜宫宫主,吞并罪状和掩月楼开疆扩十一展雄心以壮志的枭雄一墓,周羽崇有点小骄傲。
不愧是我主人!
周羽棠朝谢炀看去,不知是不是他身穿黑衣的原因,还是漫天浓雾笼罩的缘故,谢炀的脸色似乎比平常白。
周羽棠正乱七八糟的想着,谢炀突然叫他一声;小糖。
不等周羽棠反应,他就被谢炀不由分说的收进了袖袍里。
锵锵
要来了吗,主人你要破阵了吗?
刀剑划破长空的响声接连而起,天地轰降巨震,不知多少道魔息相互交织在一起,强烈的威压呼啸而至,即便周羽棠躲在谢炀的袖袍里也感觉到了头晕想吐的难受劲儿。
周羽棠急着见证奇迹,用两只爪子扒住袖袍边沿朝外窥探,这一看可不得了!
陆盏眠可能真是脑子被驴踢了,居然不甘心在外等待,而是闯进掩月古阵要跟谢炀一决雌雄!
这阵法不限制外人进入,可一旦进来了就别想出去。是陆盏眠有足够的自信可L以先杀谢肠再破阵,还是他压根儿就没想这个问题,满眼满心都是杀了谢炀这个命中注定的宿敌泄恨。
温知新大声斥责∶陆盏眠!你与谢公子可是亲生兄弟,岂可骨肉相残!
闭嘴!陆盏眠怒发冲冠,什么兄弟,我与他注定是死敌!
绝尘跟念棠相互交锋,荡漾的剑气反噬自身,将两位剑主纷纷震开。
陆盏眠眼底狠色疾闪,剑如灵蛇斩风破云,擦着谢炀侧颈而过,只要再偏那么一点点,谢炀就被他当场一剑穿喉了。
你的修为?顷刻之间,谢炀身上被剑锋割除深深浅浅数十道口子。
周羽棠∶【陆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