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魂发作起来要持续好几天,往后日子,谢炀除了打坐运功忍痛,仅喝少量的水补充身体所需水分.实在疼得厉害便连口水也喝不上。
周羽棠心疼的不行,不顾谢炀反对拿凤凰血喂他。
因为自打上次误打误撞开始,他发现虽然自己的血液不能解除血蛊,但有镇痛的效果,堪比布洛芬!
少一点折磨也是好的,虽然谢炀不同意,但血蛊发作起来他全无招架抵抗之力,只能任由周羽棠摆布了。
幸好凤凰血有点用,不然也太伤堂堂凤凰的自尊了。
喂血的第三天,谢炀对他下了惨绝人寰的命令∶小糖,不许靠近我。
这是主人对灵宠的强制性命令,周羽棠再也不能靠近他分毫。一旦走近谢炀半径三米之内,他就会被一道看不见的真气震开,然后眉心的血契玩命的疼,堪比紧箍咒——让你不听话.让你横!
妈蛋!
谢炀在屋里忍痛,周羽棠在屋外卖单儿
他每天都在寻思怎么彻底解除谢炀的血蛊,思来想去,好像只有去罪狱偷药这一种方法。
小糖。
声音是从屋里飘出来的,是谢炀的。
哟,想起我来了?舍得叫我了?周羽棠∶主人我在。
进来。
不敢不敢,会被命令弹开的,会脑阔疼!
周羽棠在心里好一番阴阳怪气,身体却很诚实的推门进屋,小心翼翼保持三米远。
给你喂布洛芬止痛,你却把我撵走,你个不知好歹的坏东西!
周羽棠当然知道主人是心疼自己,但也不妨碍自己心里窝火,跟主人使使小性子。
谢炀并指一划,周羽棠神魂微荡,知道命令已解除,但他却不走近,依旧站在原地不动。
谢炀眉眼间染上无奈;生气了?
没有,完全没有。周羽棠双臂环胸,眼睛看向别处。
谢炀∶...
他的小糖真的很不擅长撒谎。
过来。
周羽棠冷哼道∶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灵宠也是有脾气的。
要不怎么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呢,太好脾气是不行的,瞧瞧人家煤球,江小枫要它往东它偏往西,要它抱抱它就又踢又踹去找母猫浪,立志做一只高傲不可攀的贵族喵!瞧瞧人家,多有骨气,再看自己——懂得叛逆的宠物才会得到主人的尊重!
太软太听话是会被pua的,主人会得意忘形,变本加厉!
谢炀越来越无奈。
究竟是谁得意忘形变本加厉?
之前明明怕自己怕得要死,自从自己说跟谁生气也不会跟他生气之后,他就有恃无恐,恃宠而骄,肆无忌惮起来。
过来。谢炀第二次心平气和的重复。
周羽棠冷笑。
干嘛,倒数三二一,然后把我捆起来打屁屁吗?
吓死宝宝了!
谢炀轻叹口气∶是我的错,别生气了。
周羽棠微愣。谢炀又跟他……道歉了?
这么铁骨铮铮宁折不弯的一个人,居然会温言软语的哄他,跟他道歉。
做鸟要知足。
周羽棠知道自己很容易就心软,诶!一边说自己没出息,一边很没出息的走过去,坐下,闷闷说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你只需下别喂我血的命令就好了,干嘛要下不能靠近你的命令?
这话说的委屈,听得谢炀心都疼了。
一想到他蚀魂发作起来,小糖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连抱一抱他给他添一床被子倒杯水都做不到、无能为力的模样;只能在屋外眼巴巴等着,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模样,谢炀心都揪起来了。
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谢炀紧紧将人搂进怀里,我以后再也不会下这种命令了,你必须牢牢跟在我身边,一刻也不能走。
谢炀抱的太用力,周羽棠骨头都有些疼。
好在谢炀很快就松开了他,却反过来握住他的手,唯恐他跑似的∶关于蚀魂一事你不必担心,我有分寸。
周羽棠∶主人有解法?
谢炀目光深邃冷静∶有结就有解,我不信我破不了这招。
周羽棠果住。
这是…….跟容尚卿杠上了?
靠,不愧是你!
日天日地龙傲天,不服输的硬骨头!
谢炀忽然笑了笑∶或许我能因祸得福。
周羽棠∶什么?
谢炀深深看向他∶你认为一个人可以同时修习两道功法吗?
周羽棠先是一愣,然后立即明白了谢炀的意思∶仙魔双修?
谢炀伸出另一只手摸摸周羽棠的发顶∶不愧是我的小糖。
仙道魔道的功法就是冰和火,水和油,根本不可能相融。但谢肠成功了,成为了仙魔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