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羽棠狼吞虎咽的动作一顿,愣愣的望向面含笑意的谢炀,有点惜。
亲一下?
谢炀这个要求是不是有点,奇怪?
周羽棠把嘴里的豆腐咽下去,战战兢兢问∶什么?
亲我一下。
谢炀淡然的重复,语气表情一模一样,连嘴唇的弧度都不曾改变过。
这下听得清清楚楚了。
周羽棠拿着汤勺不知所措。
两个男人说亲字未免太.…….
诶等等?
周羽棠茫然的审视自己,自己不是人啊,自己是鸟啊!不仅是鸟,还是谢炀的宠物!
主人喜欢宠物,亲亲抱抱举高高有什么奇怪的?
江小枫不也是成天么么哒煤球吗?
不说别人,就说自己吧!
自己养的宠物自己喜欢,搂着睡觉抱着亲亲有什么不可以吗?
——小猫咪,乖宝贝,快到爸爸这里来,让爸爸亲亲!
-不就是这个意思吗?7
周羽棠醍酶灌顶,明白了,悟了!
正因为他现在是人形,所以误会了谢炀的意思。啊不对,是自己想歪了,玷污了谢炀纯洁的小心思!
周羽棠立即自我检讨。
都怪燕丫头口无遮拦说什么道侣,害得他心绪大乱,想东想西的。
周羽棠放下汤勺,凑过去,在谢炀脸上啪叽一口∶我最爱主人啦!
做宠物的自觉———有!
谢炀眸光一凝∶不是脸。
不等周羽棠反应过来,他突然被起身的谢炀居高临下的罩住,紧接着腰上一紧,后脑被对方的手托住,属于谢炀的气息扑面而来。
周羽棠浑身僵硬,谢炀也一动不动看着他,好像在观察他的反应,如果他不挣扎不反对的话……
嘴唇被一抹微微冰凉的柔软裹住了。
周羽棠脑子嗡的一声,神魂骤颤!
那个,就是……
这好像不是主人和宠物之间该有的亲密程度。
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碰,谢炀很快松开他,面色平静如常∶是这里,记住了吗?
周羽棠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
谢炀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只不过托住周羽棠后脑的手绕到了脸前,细腻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周羽棠红润的薄唇∶今天去哪儿了?
周羽棠缓缓张嘴∶山下的镇子。
跟谁一起?
周羽棠心跳得很快∶丫,丫头。
谢炀平淡的目光忽然一冷∶你叫她丫头?
求生欲满满的周羽棠急忙改口∶燕姑娘。
谢炀脸色并没有缓和,而且愈发阴沉∶你跟她一起逛街买东西,玩了整整一天,是不是还从人生哲学聊到婚丧嫁娶?
周羽棠∶…….
这种时候是不是该接——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和她一起逛街买东西,从人生哲学聊到婚丧嫁娶。我答应你今后只和你一起逛街买东西,从人生哲学聊到婚丧嫁娶。
周羽棠无奈。
他伸爪扒拉开谢炀的手,用老父亲的态度语重心长的安感道∶主人你放心,我是你的宠物,不会接受别人投喂的!
身为主人最受不了什么?当然是自己的宠物跟别人卖萌了!这就是大家都喜欢养狗的原因,因为狗忠心啊!
谢炀醋坛子打翻了,居然跟一个小姑娘计较起来。
周羽棠伸手呼噜呼噜谢炀的头∶乖。
谢炀∶·...
活活气笑。
谢炀松开勒住周羽棠的腰,直起身居高临下的说道∶你别想找母鸟。
周羽棠一呆∶啊?
谢炀沉着脸道∶让我知道你背着我去口口,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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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羽棠浑身汗毛倒立。
好家伙!
幸亏这个世界没有绝育技术,好可怕啊!
谢炀目光一软,跟川剧变脸似的,他轻轻拨弄周羽棠叠间的碎发,眼底温柔荡漾,暖如清泉∶爱我的话,再说一次。
这有何难?
周羽棠笑着道∶我最爱主人了!
谢炀眼睫微颤,眸底柔光愈浓∶我也最爱小糖了。
夜色寒凉,皎月当空。
周羽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竟无半点睡意。
那是谢炀第一次对他说爱字,也是第一次这么口□裸的表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炀口中的爱,和他时常宣之于口的爱,似乎不太一样。
他爱谢炀,因为谢炀是自己的主人。
反过来呢,谢炀说的爱,是身为主人对宠物的爱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周羽棠越来越睡不着了。
他上辈子是人,活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