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倒是极大,竟敢监守自盗,盗取本宫的嫁妆那就要承受得住本宫的怒火。”
说罢淡淡地睨了眼旁边地上被打得面色发白,手脚发颤的婆子,挥手示意,“都停下吧,本宫现在倒是想问问她们将本宫的嫁妆盗去哪里了?”
清泠院的婆子应声,“是公主殿下。”顺势将手里的板子收了起来。
边上站着那个伶俐的婆子立马走过去,将那两个挨了打的婆子嘴里的臭袜取了下来,好让这二人回话。
见那俩婆子嘴得了自由却迟迟不愿开口,长乐公主对着卫女官使了一个眼色,卫女官心领神会走到那俩守门婆子面前,语声冰凉道:“怎么?是还没想起来吗?是需要本女官亲自动手吗?”
那两守门婆子闻言便是一哆嗦,面面相觑,这让她们如何说?说出来只怕是得罪侯爷。
只听卫女官冷哼一声,缓缓道:“不知你们可曾听闻宫中有一种刑罚叫‘请君入瓮’?据说这刑罚还是前朝时发明的,便是用来逼供那些不听话的犯人,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将人放在一大瓮里,再在这大瓮下面点火,那些许个嘴硬的呢,便活活地烧死,据说,被大瓮煮过的犯人临死前可以清晰地闻到自己身上那烤肉一般的肉香味,似乎还听说不同部位的肉,那肉煮出来的香味都是不同。”
卫女官慢悠悠地说着话,眼神时不时地瞟过跪在那的两守门嬷嬷身上,眸光中流涟出十分感兴趣的模样,笑呵呵道:“这也只是我听说过,今儿说不定能验证一番。”
在场的人听着卫女官细心绘致的讲解,皆不由地心神一颤,太残忍了,这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煮熟啊。
而,那俩婆子听了更是身子抖若筛糠,背脊后冷汗淋漓,她们毫不怀疑卫女官说的话,长乐公主出自宫中,那卫女官也是在宫里生活过的人,宫中哪样残酷的刑罚没见过?她们若是不说,怕是真会被当面煮熟,人嘛总是怕死的,她们又怎么能免俗呢?
至于,侯爷的怪罪,她们已经是顾不得了。
那肥胖的嬷嬷挪动着身体,膝行上前,道:“老奴交代,老奴交代,库房中的宝贝老奴就动了那么一两件,其他大部分,不是老太君亲自来拿便是派了身边丫环拿,老奴身份低微不敢阻拦,求公主饶恕。”说罢砰砰地就是两个响头叩着。
有了一人带头坦白,另外一个自然不会甘愿硬抗着,只瞧着另外一瘦中嬷嬷也膝行着上前来,小心地瞧了一眼颜恒,吞吞吐吐道:“还有······还有·····侯爷也时不时地来拿那么几件宝贝送人,老奴和老陈家的看守不利,求公主责罚,只求公主能留老奴们一条老命。”察觉来自自家侯爷的凌厉目光,瘦中嬷嬷的话越说越小声。
虽然她们也有贪墨那么一两件,可大部分还是主子们自己拿的,这不关她们的事情。
颜菀卿只是默默地站在长乐公主身后并没有开口,这个时候也没有颜菀卿开口的机会,这一刻的主场是长乐公主。
长乐公主依旧高高在上,并没有因为婆子们的话就露出暴怒的模样,只是轻蔑地扫过颜恒那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老脸,心中越发的看不起颜恒。
颜恒如何会察觉不到长乐公主那蔑视的眸光?此刻,他只感到了一阵阵难看好似被人一巴掌乎在脸上火辣辣的疼,“公主你莫要相信这刁奴的话,这库房中虽说有公主的嫁妆,可也有老侯爷留下的物件与及皇上偶尔赏赐的御赐之物,本侯拿也只是拿老侯爷给侯府留下的东西,并不曾动过公主的嫁妆,本侯也不是动公主嫁妆的人,公主还请你相信我。”
是的,颜恒从来没有动过长乐公主的嫁妆,只是会动一些宫里赏赐给长乐公主而长乐公主不稀罕的物件。
长乐公主听闻颜恒这话,嘴角勾起了一抹嗤笑,显然是不相信颜恒所说的话。
偏偏此时,颜菀卿又在一旁补刀,“女儿依稀记得之前去淳王府参宴时见二妹妹身上穿的便是蜀锦,二妹妹说是父亲赏赐给夏姨娘的,夏姨娘疼爱二姐姐,给二姐姐做了衣裳穿,真是慈母之心啊!可女儿记得咱们侯府一共就得了三匹宫中赏赐的蜀锦,似乎还是赏赐给母亲的。”
颜恒一听颜菀卿这话瞬时脸就青了一半,这个卿姐儿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呵呵~侯爷果然是长能耐了,今年的蜀锦本宫都还没做一件给本宫的卿儿穿,一个庶女却已经穿上蜀锦的衣料出去招蜂引蝶,侯爷果然是慈父,倒是显得本宫是个险恶的主母。”长乐公主冷笑连连。
她的卿儿都还没穿上今年的蜀锦衣裳,她颜梨一介庶女又有什么资格穿?即便是她长乐公主不要的东西也该经过她的同意才行,而不是背着她去私自动属于她的东西。
哪怕是将这些东西放在库房中蒙灰尘或是生虫子,那长乐公主也乐意,反正别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动她的东西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