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原本绷紧的脸在听完王歆的话后顿时又冷了几分,实在不知道那南月王给王歆灌了什么迷魂汤?才会将王歆迷得鬼迷心窍?王皇后没有自己亲生的孩子,一直将王歆这个亲侄女当做自己亲生的女儿,又怎么会允许王歆嫁给南月王?看着王歆执迷不悟的模样,王皇后甚至迁怒上了南月王,定然是那心思阴沉的南月王利用了王歆,不择手段地撩拨了王歆的心。
不然,依照心思单纯的王歆怎么会说出如此忤逆的话语来?王皇后气急抓起一旁的糕饼就朝王歆的额头砸了过去,恨不能将王歆的脑子砸醒了才好。
刘嬷嬷原本是要上前替王歆挡的,不过在看清了娘娘砸来的东西只是一块绿豆饼而已,即便是力气再大一点也砸不伤王歆,看来皇后娘娘即便是生气可理智依然还在,也仍然疼着王歆这个侄女,否则,就不会单单只砸绿豆饼,而该是绿豆饼下的瓷碟,再不济也该是手边桌几上的青瓷茶盏,刘嬷嬷这才将抬起的脚收了回去。
只见王歆不躲不闪地直挺挺地跪在那儿任由王皇后砸来的饼子落在自己的脸颊上随后掉落在地,王歆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有些狼狈,可是为了能和心目中天人一般的南月王在一起,那么即便是再狼狈也值得,“姑母今天你就是砸死我,我还是不会改变初衷,歆儿这辈子非南月王不嫁。”王歆眼中的起了一层薄雾随时有滑落下来的可能。
“刘嬷嬷去,给本宫掌嘴,务必要给本宫打醒她,本宫没有她这般丢人的侄女。”王皇后气得将手中的玉质佛珠狠狠拍在桌上,沉声道。
刘嬷嬷听到王皇后的话不禁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王皇后的神色,见王皇后神色不似作假,这是气狠了,可刘嬷嬷哪里敢动手去打王歆,若是事后皇后娘娘后悔了、心疼了,这到头来挨骂的不还是她?
于是乎,刘嬷嬷连忙上前劝慰道:“皇后娘娘息怒,二姑娘还小,这里头的弯弯道道二姑娘一介闺阁女子哪里能懂那么多?皇后娘娘莫气,这打坏了二姑娘最后不还是皇后娘娘你心疼,不若将这道理细细讲于二姑娘听,咱们二姑娘冰雪聪明定是能听进道理,也定是能理解皇后娘娘的一片苦心。”
听闻刘嬷嬷的话,王歆的眼中浮现出了一抹不解,刘嬷嬷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她所知的隐情吗?
刘嬷嬷的话犹如夏日里的凉水让王皇后这颗被王歆搅得烦躁的心也平静了下来,思量片刻,刘嬷嬷所言倒也不无道理,歆儿这般执拗的性子,若是不好好将内情说给她听,只怕她是不会轻易死心,这一切怪只能怪南月王撩拨无辜少女。
思此,王皇后仪态优雅地起身来,缓缓朝着王歆走去,行走间发髻间的赤金步摇细细碎碎地响着,每走一步都是凤仪万千,头上戴着的展翅凤凰随着步伐的走动摇曳生辉,轻轻地拉起王歆的柔胰随即走到一旁的临窗的软塌上坐下来,并让王歆在自己的对面坐下来,“你且坐下。”
“刘嬷嬷去取一盏热牛乳过来,记得放些糖进去。”王皇后扭头对着刘嬷嬷说道。
刘嬷嬷连连点头随即应声下去准备牛乳,这牛乳是王歆最爱喝的。
待刘嬷嬷走后,凤来宫内只余下王皇后和王歆两人便再无其他外人,王皇后瞧着王歆脸颊上残留的饼子渣掏出素色的绣着牡丹花的帕子温柔地替王歆擦拭干净,“歆儿,是不是在心里责怪姑母不近人情?不疼你?”
王皇后语声温柔可那锐利的眸子却是片刻也不曾离开过王歆的脸上,对于王皇后温柔的关心,王歆早已习惯,只是她心中还惦记着事,只别扭地转过脸,不愿意被姑母岔开话题,“姑母,若是有话何不直说?”
看着王歆稚嫩的脸盆,王皇后有过一瞬间的艳羡,不过很快就将那抹羡慕压了下来,只语重心长道:“歆儿,不是姑母狠心,本宫是你的亲姑母,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且想想这南月王是何人?那是南月国的人,非我族类其心必诛,你嫁给一个异国王爷,你让咱们王家怎么放心?若是南月王回去南月国,家眷不都得跟着南月王回去吗?你自小便被娇养着长大,这若到了千里迢迢的南月国,姑母即便是想护着你也长鞭莫及。”
“姑母,你宠着歆儿、担心歆儿被人欺负,这些歆儿都知道,可是南月王他是好人,他定然是不会欺负歆儿的,皇上姑父这般重视也重用南月王,这南月王的忠心必然是没有问题的,否则,依照皇上姑父的睿智怎么会任由南月王自由出入呢?再说那南月王帮了皇上姑父不少的大忙,届时,难道不可以将南月王留在大周吗,南月王自幼便在大周长大,只怕南月王对大周的了解比对南月国更盛吧,说是第二个家乡也不为过,说不定等南月皇帝召他回去,他还不一定乐意回去。”面对皇后姑母的话语,王歆十分的不以为然道。
人人都道南月王冷漠无情,可只有王歆自己知道南月王这人有多好,不仅相貌出众就连性子也十分的好,王歆十分清晰的记得那年她八岁和母亲一起上福灵寺烧香,而她却因贪玩迷了路,那个华贵的少年郎带着他寻到了母亲,还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