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筱儿那微微颤抖的小手,明明那小脸上皆是惊恐,如此情况下却依旧为自己而担心,即便是在那毒妇如此对待她的情况下,筱儿依旧只将错归在了自己的身上,对那毒妇更是毫无怨言,这样善良的筱儿如何让颜皓不爱呢?
看着颜皓和那贱人还在眉来眼去,二夫人气得心口疼,一旁的舒嬷嬷忍不住劝慰道:“夫人,冷静些,这样解决不了问题。”舒嬷嬷吃过的盐毕竟是要比二夫人多,看着二夫人闹起来却反倒成全了那小妖精,瞧瞧,二老爷的眼睛就差黏在那小妖精的身上了。
但自以为恩爱二十余载的二夫人在得知了颜皓养外室开始,心中只感到这二十余载只是个笑话,亲眼看着自己曾经认为托付终身的男人对着别的一个贱人温柔呵护却对她这个发妻恶语相向,二夫人不甘心,心中更恨了几分抄起了书案上摆放的花瓶疾步冲过去,狠狠地朝着阮筱的身上砸去,她要弄死这个贱人,叫她迷糊老爷的心。
阮筱正好瞧见了目露凶光举着花瓶疾步而来的二夫人,阮筱的这个视线正好可以看见二夫人这是冲着自己来,若是这花瓶砸中了自己,不说自己极有可能会受重伤可有甚者腹中胎儿不保,思此,阮筱的心中划过了一缕狠辣,二夫人啊二夫人,这可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啊!颜郎小心呐,夫人你怎么能对颜郎下手!小心呐,颜……”阮筱故意惊恐地惊呼出声来,随后在看似护着颜皓的拉扯下,实则是将颜皓扯到自己的面前替自己抵挡二夫人砸来的花瓶。
而此时背对着的二夫人的颜皓只能看到自己心爱的筱儿满脸惊恐的表情,而看不清背后二夫人的举动,在阮筱惊呼的时候,颜皓这才下意识的回头而早在阮筱的拉扯中颜皓已经正直地对上二夫人砸来的花瓶,就在回头的一瞬间,二夫人手中的花瓶砸中了颜皓的额头,只听到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随后便是一阵的噼里啪啦刺耳声,待静下来的时候,只见颜皓的额角破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
那温热的鲜血顺着颜皓左边的眼帘缓缓流下来,就连睫毛上也沾染了血液,半边脸犹如鬼魅一般就这么盯着二夫人一瞬不瞬的。
“啊……血,好多的血,颜郎,你怎么样了?你不要吓我,你不能有事,颜朗……呜呜……这都是我的错,夫人,你若是有气只管冲我来便是,要打要骂,筱儿绝无怨言,可夫人你怎么能对颜郎下这般重手?”阮筱含泪连连心疼道,颤抖着手用帕子捂住了颜皓额角的口子,很快一方杏色绣着鸳鸯的帕子就被血水浸透了。
二夫人根本就没有想要拿花瓶砸老爷,她想砸的人只是那贱人,可她没有想到砸的人会变成了老爷,看着颜皓流了那么多的血,二夫人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血,尤其是颜皓此时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二夫人心顿时更加慌了,只见二夫人嗫喏着唇瓣想要辩解,可是喉咙却仿若被掐住了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颜皓这一刻对二夫人的感觉很是陌生,他没有想到二夫人竟会对他下重手,颜皓冷眼瞧着二夫人吐出两个字,“毒妇!”
“老爷,你误会了夫人了,夫人不是有意的……哎呦……”
舒嬷嬷看得清楚自家夫人分明是冲着那狐狸精去的,却误砸到了老爷头上,舒嬷嬷见夫人也是吓懵了的模样不知为自己辩解,这才忍不住上前替夫人辩解两句,不料她这话还没有说完,颜皓已经是一脚踹在了舒嬷嬷的肚子上,直接就将舒嬷嬷踹地一个踉跄狠狠跌坐在地。
阮筱看着二夫人主仆吃瘪,心中正暗自爽,不过脸上却是一脸的担忧和自责,“颜郎,你别动怒,小心额头的伤。”随即又对着角落里战战兢兢的丫环开口柔声道:“你们还不快去拿药来给颜郎上药,难道看不见颜郎受伤了吗?”
小丫环闻言纠结地看了一眼二夫人又看了看二老爷,未等小丫环做出反应来,只见原本还在陷入自责的二夫人这会儿却是一副吃人的眼神迸向阮筱,“我看谁敢去!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命令我府中的下人做事,这是要将自己当成这府中的主母吗?你也配?”
阮筱那宛若女主人般吩咐人的姿态彻底激动了二夫人,这个贱人这是多迫不及待地想成为二房的主子,还是想对她这个二夫人取而代之吗?
目光触及倒在地上呻吟不已的舒嬷嬷,二夫人攥紧了裙裾,老爷对她身边的人下手可真是一点留情的意思都没有,可真心狠心,瞧瞧舒嬷嬷半天都起不来身。
小丫环见二夫人动怒了,这脚下的步伐也不敢迈出去,毕竟老爷这会儿也没有开口,她若是贸然前去,只怕是要让二夫人误会自己胳膊肘往外拐了,事后是绝无自己好果子吃的,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女人实在是没有必要。
“夫人,筱儿只是担心颜郎的伤并无意与夫人你争夺什么?夫人实在不必多心,若是夫人担心,待颜郎伤包扎好了,筱儿……筱儿离开颜府便是。”阮筱泪水盈盈地委屈道。
颜皓看着二夫人咄咄逼人的模样,便是再好的脾气也没有了,“筱儿最关心的是我的伤,你呢?秦氏,到了此刻你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