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自有法子,卿卿只管瞧好便是。”只见淳于荨澈转过头来看着颜菀卿一脸自信地说道,眸光皆是流光潋滟之色,在微弱的月光照映下将他那双异常的紫眸显得越发的高贵包含神秘就像一双紫色的星辰宝石令人不由自主地沉迷其中。
颜菀卿望着与自己近在咫尺俊美绝伦的淳于荨澈忽而心跳慢了半拍,似乎也只容得下眼前这个样貌异常出众的南月王,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对方那强有力的心跳声,思绪也忍不住回到了之前眼前之人握着她的手放在心房处感受着那跳动着热血的心脏,颜菀卿不知怎么眼前闪过那次梦里的画面,他被白逸追杀却因看到她的尸身动了恻隐之心替她挖坑埋葬结果这么一耽搁被白逸追了上来,最终与自己同葬一坑的画面,那鲜红的鲜血染红了老枯树下的泥土……
那个梦境是那么地真实,真实到让颜菀卿忍不住怀疑之前的梦境那便是前世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不知何时望着眼前的淳于荨澈颜菀卿早已泪流满面,谁又能想到眼前光鲜高贵的男子最后的结果竟是憋屈地和她同葬一处,颜菀卿情不自禁地伸手抚过淳于荨澈的心房位置,这儿的心跳是那么地强烈,可当时梦中的那支利箭便是从这里贯穿过去,颜菀卿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府抚过。
前世她死在颜梨的桃木锥子下,她看着颜梨将桃木锥硬生生地插进自己的心口,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回想起来她都不禁为之一哆嗦,何况是被利箭贯穿整个身体,那又该是怎么样的痛彻心扉之痛?颜菀卿眼中的泪一滴接着一滴地滚落狠狠地砸在了淳于荨澈的手背上,惊得淳于荨澈急忙握住了颜菀卿的手,手背上的泪珠早已变冷可颜菀卿的泪却狠狠地落在了淳于荨澈的心上,担心不已地低声询问,“卿卿,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你别哭,是不是哪里难受?还是受委屈了?难道是本王哪里做得不好吗?”
他怎么能这么粗心?竟是连卿卿什么时候哭了?他都不知道,更不知卿卿因何落泪?难道是他惹得卿卿不开心了?这么一想,淳于荨澈心中越发地忐忑了起来,却不知颜菀卿只是想起了梦中淳于荨澈的死状极为悲惨,堂堂尊贵的异国王最终却葬身在异国他乡的乱葬岗坑中,还是与她埋在了一起,也不知最后是化为尘土为那枯树做了肥料?还是被野兽叼了去做腹中食?
只要一想到眼前活生生的人最后会落到被利箭贯穿心房而葬身在乱葬岗坑内画面,颜菀卿眼中的泪水就止不住地落下,看着淳于荨澈一脸紧张地关心自己,颜菀卿情难自禁地心动了一拍,心疼眼前这个看着自己眼中充满担忧之色的男子,颜菀卿心口顿觉阵阵发疼,贝齿紧紧地咬紧了唇瓣,不愿让自己发出哽咽之声来。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在自己面前落泪,自己却连原因一点儿也不知,淳于荨澈整个人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找不到方向又紧张和担忧地不行,见她连掉眼泪都一脸的倔强不肯发出声响,而那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哀伤之色,淳于荨澈心疼不已终是忍不住将颜菀卿揽入怀中,看着怀中轻颤的女子,淳于荨澈满眼都是心痛之色,却乃是克制着轻声安慰道:“卿卿莫哭,有什么事情只管告诉本王?本王会护着卿卿,卿卿莫怕,若是卿卿厌恶那赵楚渝,本王替卿卿除去他好不好?只要是卿卿不喜欢的人,本王会替卿卿统统除去,为卿卿扫清障碍,只要卿卿能露出笑颜本王便觉得值得,本王会一直陪在卿卿身边,护着卿卿周全。”
颜菀卿眸中含泪连连摇头,她只想着南月王好好地活着,做他那个依旧高傲的南月王便好,不愿意南月王再落得和那梦中悲惨下场,颜菀卿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汹涌的泪水,拿起淳于荨澈的袖子就往自己的脸上擦拭,别扭地说道:“别说的那么煽情,你以为我会感谢你吗?哼!”
若是换了旁人可能还未拉到淳于荨澈的衣角便已经是被淳于荨澈毫不留情地击飞出去,更别提敢如颜菀卿这般毫无顾忌地扯着淳于荨澈的袖摆擦眼泪,看到自己光滑的袖摆在颜菀卿手中变得皱皱巴巴上面还有可疑的湿润痕迹,淳于荨澈却是没有丝毫介意,还温柔地从怀中取出一方绯色的帕子,动作轻柔地替颜菀卿擦好脸上残留的泪痕随后轻轻地拍着颜菀卿的背脊安抚着怀中的人,“好,本王不用卿卿感谢,卿卿只要理所当然便好,本王可是卿卿你的人,为卿卿做事那是应当的。”淳于荨澈扬起一抹笑意说道。
颜菀卿承认自己娇情了,可这一刻她想稍稍地任性一下,颜菀卿压下心中对梦中的压抑情绪,心中暗暗下了决心不管那梦中的场景是否在前世发生过,她都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和南月王的命运,决不能再重蹈前世的覆辙,自己的敌人是谁?颜菀卿心中有数,可是南月王在梦中是被白逸射杀致死,那么如果这是真的,只要自己将白逸了结了或是让南月王将白逸提前弄死,那是不是南月王就不会再被人射杀?
此事,颜菀卿越想越觉得可行,不过目前她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做,白逸的事情可以暂且搁置,但眼前赵楚渝和颜梨的事情必须要抓紧了处理好。
颜菀卿思此还未对淳于荨澈开口,余光便瞧见了梧桐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