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往力量蹿出的左方飞奔而去。
奇怪,刚才整个镇子还安安静静,连个鬼影都没有,怎么眨个眼黑无常就出现了。且看样子,他似乎还遇上了强敌,被几个实力不亚于他的人围攻。
文婵风驰电掣,须臾间便抵达了黑无常与人交手的地方。脚尖刚落地,还没瞧清楚现场是个什么情况,一道利刃,挟着浓烈弑杀之意,倏地从她耳边划过。
文婵幽眸紧紧一眯,身子猛然左倾,险险躲过这突来的一击。
看着从耳际飞落而下的头发,文婵神情一恼,赫然抬头往攻击发出的地方看去。
只见那边树梢上,一个裹着黑色披风的人,拿着一把阴森森的镰刀,静静竖立树枝。
那人整个都被披风包裹,看不真切,只余一对冰冷的眼睛在外面。他的眼睛冷得犹如北极寒冰,看人一眼,仿佛就能将人冻住。
“死神……”文婵看到那人的穿着打扮,顿时泛懵了。
卧槽,卧槽,这不是西方恐怖电影里的死神吗?死神怎么跑到种花国的白家镇来了?
好像哪里不对……
“别愣着,快出手将他拿下。他闯入地府抢了地府的望乡台,阎君命我等,将他缉拿归案。”就在文婵震惊之际,另一边正与其他两个死神缠斗的黑无常遽然出声。
文婵惊悚:“抢望乡台?”
死神抢望乡台,好像越来越不对了。
黑无常冷嗯了一声,锁魂链赫然出手,抵挡住另两个死神的攻击,急道:“望乡台离了地府,地府必会大乱,我们需在天亮之前,将望乡台物归原处,方能平地府动乱。”
文婵呆怔地哦了一声,也顾不上到底哪里不对,手肘子轻轻一动,白骨利剑蓦然上手,提着剑就往树梢上的死神倾泻而去。
剑意急似流星,强悍又迫切,似是要绞杀万物……
咔嚓——
树杆裂响,砰然倒塌。尘灰飞扬,树梢上的人,顷刻被击落在地。
然而……看似厉害的一剑,却不知因何原因,只把死神站的那树给砍断了,落地的人却丝毫未伤。
文婵震惊:“……”失手了?
她的剑,向来例无虚发,可眼下竟失手了……
文婵恼怒,冷哼一声,提剑又刺了过去。
剑影飞旋,如风暴席卷,带着无上的杀意,猛然扫向黑衣死神。
而那方一直岿然不动的死神,终于在这剑快抵达之际,有了动作,只见他镰刀一动,化开剑意,然后身影化作一条直线,猛得往文婵飞倾而来。
攻击被消灭在空中,文婵眸子一沉,当即旋身而上,与死神展开正面撕杀。
战场双分,文婵独斗一死神,另一边,黑无常也与另两个死神缠得难分难解。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文婵打着打着便感觉自己有些后续无力。
体力在极速下降,额角已浸出丝丝汗珠。
汗珠随着她的运动,一滴滴从眼角滑下。受身体拖累,文婵提剑的手微微发颤,出招渐渐变得迟缓。
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而这时死神镰刀威力却陡然猛升,仿佛要将她收割刀下般,带着骇人威力,猛然落向她的颈项间。
就在这被斩首的千钧之际,一道冷然身影挟带烈风飞身而至。
——铛!
利器相撞声回荡空间,黑无常的哭丧棒毅然挡住了落下的镰刀。
挡住割命的镰刀,黑无常单手一捞,把文婵捞进怀起,带着她就急速撤退。
“死神的功法很奇特,撕杀这么久,都没有丝毫弱下的迹象,我们得另想他法。”黑无常带着文婵在空中飞快奔驰,眨眼间,两人便消失了在白家镇。
“想什么办法,快点回地府搬救兵啊,对了,死神为什么要抢望乡台啊?他抢望乡点做什么……”小命得救,文婵吁吁喘气,说话的同时,还回头往身后瞟了一眼。
待看到身后紧追不舍的几个黑衣死神,她急切道:“快点,快点,他们追来了。”
妈蛋,横了几千年,第一次被人打得这么狼狈……简直奇耻大辱。
不行,不行,回头一定要把这场子找回来。
黑无常闻言,脚步骤然加快,道:“望乡台乃地府镇府之器,我怀疑他们是要另创地府。”
“管他是不是要另创地府,你赶紧召唤同僚们上来帮忙啊,再不来,咱俩都得交待在这里了。”
黑无常木着一张脸:“我追截他们时,为防地府出事,把回去通道给关了,所以,召不上来……”
“你……”
文婵张嘴正准备说话,就在这里,搭在身侧的手,突兀转来炽热。
她垂眸,瞅了眼手腕上若有似无的浮白光晕,脸一木,整个都有些不好了。
手腕被浮白光晕炙烤得发痛。从一开始打架就感觉哪里不对的文婵,终于在疼痛抵达脑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