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们家这封箱啊。”
唯一不太高兴的,就是二月红了,对着红家的伙计们喊了一嗓子,“都别愣着了,过来收拾!”
这一嗓子出来,柳澈彻底精神了。
刚才打的那一架,虽然没用多长时间,算上那人进场,也就是一柱香的时间,但是他这台底下,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碎了不知道多少茶杯茶盏,果盘也掉地上,烂的不成样子。连桌子腿都折了仨啊。
“要不,我们也上手,帮帮忙?”老八说道。
事情因为他们而起,这里也确实是他们砸的,那他们做点补偿也很正常。
“这倒不用了。不值得你们动手。”二月红摇摇头。
这时候,老六孤身一人,扛着刀,风风火火地从外面闯了进来,“你个狗**!有本事冲我来!”
一进来发现,事情似乎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那些找茬的都躺在地上,为首的貂皮大衣也躺在地上,自己家那个唯一一个读书认字的,也在地上。
老六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死尸,整个人都仿佛没有了灵魂,变得空洞了。
“六哥!”柳澈喊了一声。
他估计,凭着黑背老六的性格,和其他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才对。
老六才回过神来,“柳澈,你没事吧?”
柳澈摇摇头,“我没受伤,他们全军覆没。你那里,出了点什么事?”
“我手底下的人,在那座破庙里面住着的兄弟们,都被杀了!我有事出去了,一回来就看见了满地的尸体。他连在学堂的书生都抓走了!”
“我就赶紧赶过来了。没想到看见了这些。”老六把自己知道的东西,也全都和盘托出。
提到他死去的那些兄弟,老六一个大男人,眼球都红了。
听见这个,柳澈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黑背老六在老九门中的描述,就是个独行侠。原本他还有一群弟兄,上天仿佛和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现在他除了他自己,好像一无所有。
今天这封箱算是彻底被破坏了,红官的脸色,哪怕是整个戏台子都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也没怎么见好。
张起山过来打招呼,“柳爷,陈皮兄弟,好身手啊,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佛爷取笑了,和您比起来,不过是些小把戏而已。”柳澈正打算做点别的,但是张起山过来了,总不好装作视而不见。
“昨天晚上,江面上的事,可是传遍了整个长沙城,没有你们两个,那些水匪还要继续为祸一方啊。”张起山道。
齐铁嘴一听这事,眼睛也亮了,“师兄,你身手这么好,我怎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想咋地?你是想试试我这拳头,还是试试我这鞭子?”柳澈实在是不想应付下去了。
他这边还有正事要做啊。
“别,别啊师兄。”齐铁嘴可惨了,他才刚被陈皮吓唬了一顿,如今又要被自己师兄吓唬。
这一鞭子下去,估计自己半条命就没了。
张起山又客套了几句,见效果不太好,索性也就告辞了。
三爷,五爷,六爷,还有九爷,也都接二连三地离开了。
老六他估计是得找个地方,好好地休息一段时间,缓和一下情绪。
柳澈这才拿出了自己一直贴身藏着的镯子,这是俩,和最开始在红家当铺当的那个镯子,是一对。
都是从矿山古墓出来的,南北朝时期的东西,红翡做的。即使现世了这么多年,颜色依然非常靓丽。
“红官,你心心念念的镯子。”柳澈把镯子递了过去。
二月红接过以后,简单查看了一番,就收了起来,笑的像个偷了腥的狐狸。
柳澈一下子就明白了,二月红哪里是不高兴他们家封箱出了事,这分明就是摆出这么一副姿态,等着自己上钩呢。
自己还什么都没看出来,直往人家的鱼钩上撞。
陈皮在旁边,死盯着柳澈,二月红,还有二月红手上的镯子。
齐铁嘴磕着瓜子,打算看一场好戏,然后就看到了自家师兄笑着转过身来,笑的别提多温柔了。
心里顿时觉得,今儿来的真值。没掏钱就看了好几场大戏。
“那我们也告辞了。”
柳澈说完,揪着齐铁嘴就离开了。陈皮在柳澈左边,齐铁嘴在右边,可怜兮兮地看着柳澈,“师兄,我没干什么坏事啊。”
“是吗?你再好好想想?”
齐铁嘴脸色又变了,“我偷吃了我爹让我给你的腊八蒜。”
“不是这个,还有呢?”
“还有?”齐铁嘴脸色更差了,挠挠头道,“我把你在齐家种的那棵树给浇水浇死了。”
这两句话,听的柳澈脑袋都大了。
自己本来只是顺手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