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的戏园子中,此时戏还没有开场。
一个戴着大金链子,腰上还围着一根鞭子的中年男人,带着一群伙计,从外面走了进来。
后面还跟着一个戴着眼镜的,手上拿着一本书。
脸上满是淫笑,“大哥,您快看啊,这长沙城里的故事,可是不少。”说着,指了指自己手里那本书。
大金链子转过头来,“你小子怎么走到哪都愿意买本书看?怎么了?又看见什么了?”
“嘿嘿,这长沙九门的四爷,好像养了个小白脸,还是个道士,说什么夜夜宠爱,想要什么给什么。”眼镜说到最后,笑已经绷不住了。
那个大金链子,也起了兴致,坐到了二月红给张起山准备的主位上,拿过来就翻看起来。
那就是上文提到的,关于柳澈和陈皮一系列故事的衍生版本,扯的都不行了。十行中间,有那么一句真话,都难能可贵。
当然了,这种书在长沙城也很畅销,只是都是在地下进行的,不说别的,至少两个正主是瞒得死死的。
不过长沙城的人,谁不知道,这种书看个高兴也就得了,谁当真了谁就是傻子。
这不,这大金链子和眼镜,就是这样的傻子。
大金链子看了两页,眼睛都看直了,把书一合上,就揣进了自己怀里,“我早就听说啊,这南方风水养人,也不知道那个柳道士,长的是多么花容月貌,能把那四爷迷的神魂颠倒。”
“我琢磨着,怎么也得是杏仁眼水蛇腰,柔若无骨的美人儿吧?”眼镜也笑着应和了一声。
现在张起山的车还在路上,本来应该在门口听戏的六爷,去青楼门口守着他那心上人去了,二月红在后台化妆,不然这时候,他的脑袋可能已经不在他的肩膀上了。
周围的人们,听见了大金链子的话,都默默地往周围的角落里挪了挪,个人作死行为,不要带上他们。
现在这长沙城中,就数四爷的生意,最如日中天,更别说他身边还有一个算命算的比八爷还准的柳澈相助啊。惹不起惹不起。
眼看着离开场还有一阵子,大金链子就又开始看了,看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连锣鼓声响了,台上都站了人,他都没抬过一次头。
直到后面,二月红一嗓子吼上去,大金链子被吓了一哆嗦。他看的正爽呢,就被人打断了。
把书拍在了桌子上,直接站了起来,“你这咿咿呀呀的,唱的是什么啊?老子不乐意听!你们湖南不是有花鼓戏吗?给爷我唱一段!”
这唱戏的有规定,一旦开唱就不能停下来,所以任由那大金链子再怎么嚎叫,上面的虞姬和霸王,该怎么唱戏接着怎么唱。
不过,二月红眼神可是尖的很,一眼就看见那书的书名了《九门四爷和俏道士》,再联系上陈皮和柳澈的脸,二月红差点没绷住笑出来。他没怎么关注过这些,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
没想过他们那些写衍生文的,胆子这么大。这上下好像都搞错了,还能磕这么起劲。
这么胆大妄为的看这种书的,胆子当然就更大了。冒犯了四爷,还得罪了自己,二月红心里叹息一声,就算自己不出手,他们也不可能活着走出长沙了。
大金链子看自己喊了半天,周围的人都是该干什么干什么,竟然没人搭理自己,更加怒不可遏,甚至把脚搭在了桌子上,打算掀桌子了。
不过,很快,他脑门一凉。
转头一看,一把手枪已经顶在了自己脑门上,一个穿着军装的人,正对自己怒目而视。
“如果你不看戏,那就赶紧走,别留在这里打搅别人。”张副官说道。
大金链子看了一眼自己脑门上的手枪,立刻就怂了,毕竟命重要啊,也就不敢多说什么了,带着自己的人,转身就离开了。
出了门才想起来,那本书还放在桌子上,没有带出来。
大金链子咽不下这口气,拿出暗器对着坐在主位的佛爷吹出了一根针,一阵轻微的破空声在此响起。
佛爷看了那书的书名,就知道说了点什么,也什么翻看的兴致,听到背后的声音,脑袋稍微偏了偏,手中的戒指被弹起,就打落了那根针。正正好好掉在了那盏还没来得及喝的茶水里面。
清澈的茶水瞬间变得混浊,一看就知道,这针上面涂了毒药。
佛爷微微摇头,这毒还不如柳澈日常用的,刚才白高看那人一眼了。
整个前半场,柳澈没来,又好似无处不在。
这时候,他也回到了自己家,陈皮不在,这个时候陈皮应该是去看他的生意了。和原来孤身一人不一样了,毕竟现在家大业大。
他们家还是没有请厨师,顶多是有个固定的保姆,来家里定时打扫一下。是因为他俩吃惯了对方的饭,再说了,他俩住的地方,有别人也住着,万一有点什么事,多不方便。
“上午十点半了,该准备午饭了。”柳澈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