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澈回头看了一眼,从包裹里面拿出了一瓶水,他们离的有点远了,索性直接扔了过去。
齐铁嘴其实身手不差,可是现在呛的实在难受,还是张日山接住的,递给了齐铁嘴,“我说八爷啊,你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
“咳咳,舒坦多了。”齐铁嘴咳嗽的,脸都红了。往下灌了两口水,才缓了过来。
一行人绕着小镇转悠了一圈又一圈,这两圈下来,还是一个鬼影子都没看见,就打算绕过这里,往前走了。
柳澈又开始掐算,“不对啊,明明这里就是有人的,怎么还是这样?”
“那里!那里有灯笼亮着!”齐铁嘴眯缝着眼睛,指着前面一个废弃的大院子说道。
张起山眼力超群,也看见了,“往那个方向看看去,说不定真的有人在。”
又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这一天的步数,加在一起,怎么也该有个十几万步了,齐铁嘴现在是饥肠辘辘。
再一联想上午吃的自己师兄给的压缩饼干,吃饱了是吃饱了,就是这回忆实在不愉快,师兄能惦记着陈皮不喜欢吃那个口味,然后改改配方,怎么就不能想想他师弟呛到了,多加点水呢?
前面有人,说不定就有饭吃,自己还能跟着蹭上一顿,就不用吃他师兄那压缩饼干了。
那玩意儿太要命了。
张起山一心一意地往前走,只想探寻究竟,没发现柳澈和陈皮,什么时候悄咪咪地拉上了手。
不过,很快他们就到了那个大院子门口。
里面飘出来一阵一阵的香味,辣味带着各种各样菜的味道,萦绕在空中。这玩意儿,在现代应该叫冒菜。民国时期,很明显还没有这个说法。
齐铁嘴就想往里面走,被张日山拽住了,“八爷,别着急啊。谁知道里面是什么人,这么贸然进去,怕是不妥当啊。”
不过他话音未落,旁边柳澈和陈皮就一起进去了,陈皮还道,“畏首畏尾的,不是你们的性格。”
张起山无奈,挥挥手表示,咱们也进去吧。
“几位,我们路过此地,肚子饿了,想来讨点东西吃。”陈皮对着他们拱拱手说道。
不过那吃饭的四个人,看见他们进来,明显有些慌乱,其中一人道,“这荒山野岭的,你们平白无故,怎么会走到这里?怕不是动了什么歪心思吧?”
“实不相瞒,我们本来是在长沙城做生意的,可是被仇家追杀了,只能乔装打扮,逃到了这里。”柳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道袍,还有齐铁嘴他们。
“被人追杀?谁啊?”那人看样子,是要刨根问底了。
柳澈又道,“长沙城一个叫陈皮的,我们两家素来在竞争,本来好好的,谁知道他突然下了狠手。我们家已经是死的死,逃的逃了。”
“陈皮那个人,心狠手辣,你们栽在他手上,也正常。”那人仿佛是找到了共鸣,一脸感慨。
旁边的陈皮把脸扭到了一边。柳澈这胡说八道,还真是张嘴就来啊。
张日山吐槽:八爷,你这师兄忽悠人的样子,和你平时一模一样,只有这个时候,你俩才像亲师兄弟。
齐铁嘴:嗯?张日山你说啥呢?我什么时候忽悠过别人?不过,就照今天我师兄的说法,回去以后,他得跪好久的搓衣板了。
张日山:现在说是进化了,改成跪榴莲壳了。
柳澈一看,这不就有门了吗,“这样吧,也不能白吃你们的,我们出钱,怎么样?”
“也是苦命人,随便拿点意思意思得了。”那人笑道。
当然,他说这话也就是为了面上好看一点,该拿的钱是一点没少给,他们这趁机敲诈,拿了不少呢。
他们几人才获得了吃东西的机会,捧着缺了口的瓷碗,坐了下来。
齐铁嘴可是饿坏了,端起碗来就狼吞虎咽,最后再拿袖子一擦嘴,整个人都很荡漾。
“真好吃。这玩意儿是不是叫乱炖?”齐铁嘴笑道,“好像是从东北传过来的。”
“我记得,你俩好像是东北人吧?”柳澈也想起来了。
东北张家东北张家啊,张起山他俩虽然从东北过来很久了,但是想必还是会说东北话的。
“说两句东北话听听?”陈皮很快get到了柳澈的意思,笑着看向了张起山。
张起山无语,你俩是过来干什么的?真整成来旅游的了?还说两句东北话听听?这都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他自从出了东北,多久没有说过东北话了。
齐铁嘴有点吃惊,但是听张起山说东北话的机会,不容错过啊!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剩下那几个人,也很好奇,一个劲儿地在起哄。
最后没办法了,逼的张起山真的说了两句东北话。在场的人才满意了。
你八卦,我八卦,逼的张大佛爷说东北话。
不过这场子,被